。”
……
通往不羈丹房間的路上。
夏初螢提著一顆心,也在反覆思索如何勸不羈丹。
不羈丹的情況,她有所瞭解,盟主不羈寒的意思,本想將老三、老四都保護住,若前線真的大潰,盟主以及大公、二公陣亡,也有兩名不羈家族男子以延續血脈。
但隨後,三公不羈卿卻表現出非凡指揮能力,加之不羈卿曾請求上陣,在這急需用人之際,盟主便魄力允許不羈卿參軍上了戰場,於是只留下不羈丹。
齊蘭國不若鸞國,即便在部落之間的戰鬥中都隨時送命,何況是這兩國交戰,更何況是北秦國這般強大的國家入侵。
而留下不羈丹成為最後血脈,也不僅僅是盟主本人的意思,更是大公不羈勇、二公不羈猛和三公不羈卿的意思。
矯枉過正,正是因為試圖保護得太好,眾人竟未想過,給不羈丹帶來巨大的無奈與壓力。
站在不羈丹的房門前,還未進去,就感受到了一股深深的憂鬱。
咬著牙,推門入內,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對不羈丹好言相勸讓其振作,如果勸不了,哪怕是動手打,也要讓他打起精神。
但另夏初螢驚訝的是,房內一切與她想象的完全不同。
只見,房間的窗戶雖然蓋著厚厚的窗簾,但屋內卻點了四盞大燈,在這四盞大燈的照耀下,房內亮如白晝,而不羈丹,則是趴在地上,研究著什麼。
夏初螢見到這一幕愣了下,低著頭,甚至連門都忘了關。
不羈丹抬頭看了夏初螢一眼,而後又低了頭去。沒人見到他眼中的驚喜一閃而逝,但馬上又換成嚴謹的眼神。
“你在看什麼?”初螢好奇的問。
不羈丹頭也不抬,道,“剛剛我聽兩個過路人說,呂錫部落和東軒部落投靠北秦國了。”
夏初螢一驚,“真的!?”
不羈丹答,“剛剛本小爺出去尿尿,路上聽人說的,說話的兩人應該剛從前線回來把。不過也闊以理解,呂錫部落和東軒部落在齊蘭國最北,部落不大實力也不強,最主要是未加入聯盟。”
“不不,重點不是他們是否投靠了北秦,而是你現在在做什麼?”夏初螢問。
不羈丹抬頭看了初螢一眼,而後露齒一笑,一翻身盤腿坐在地上,指著地上鋪著一張碩大的紙,上面歪歪扭扭畫著什麼。“我在研究地圖。”
初螢一愣,湊了過去,在明亮的燈光下,驚訝地看著地上如同廢紙一樣的東西,“你是說……這是地圖。”
“恩,本小爺可以驕傲地告訴你,這是整個齊蘭國最精確、最全面的地圖。”不羈丹很得意。
夏初螢看著簡陋的廢紙不解,“這真不是廢紙?”
不羈丹嗤了聲,“夠蠢。”
“……”初螢心中安慰自己——不和小人一般見識,繼續問,“如果這真是地圖,這地圖又是哪裡來的?”
“小爺我畫的。”不羈丹說完,低頭認真看起來,手指放在某位,比劃著什麼。
夏初螢完全忘了初衷,自己的節奏不自覺又隨不羈丹而動,“臭雞蛋你是不是有病,隨便拿張紙亂畫幾筆就是地圖,你是不是傻了?”雖然沒吼出來,但聲音也是帶著一種靜靜的譏諷。
不羈丹嗤笑出來,“不是小爺我傻,是你蠢,我只問你,如果作戰,需要地圖嗎?”
“自然是需要。”夏初螢道。
不羈丹點頭,“你們鸞國有地圖嗎?”
初螢翻了個白眼,“自然是有。”
不羈丹雙手抱臂,“好,那你們鸞國地圖是誰繪製的?”
夏初螢也找了張椅子坐下,慢悠悠地回答,“是戶部組織人手繪製。”她倒要看看,不羈卿繞了半天能得到什麼偉大的結論。
不羈丹繼續點頭,“對啊,你們鸞國只有一個皇帝,所以隨便派人畫畫地圖就好,但我們齊蘭國,先不說西部村寨,便是草原上,也沒有一個能統帥全草原,即便在備戰期間,也有若干部落未加入聯盟,所以,沒人來畫地圖,你們手上拿的地圖,都是幾大部落拼湊的,很多地方標記未明,更有許多小部落領土未標記。”
夏初螢嚇了一跳,萬萬沒想到眾人作戰所用地圖竟然不準確。她突然對不羈丹另眼相看,“那你這個……索性就叫地圖吧,完全是由你畫的。”
不羈丹聳肩,“當然。”
“這些地方,你都去過?”夏初螢又問。
不羈丹驕傲地一甩自己頭頂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