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尊重的人,不為別的,就為公主這句話,他們也要用心伺候公主一輩子,即便是在這荒蠻之地。
“你才無所事事,小爺我哪裡紈絝了?”不羈丹的吼聲震天,剛經歷完變聲期的低沉沙啞少年之聲,有種別樣的性感。
這是夏初螢自己的院子,周圍滿是自己的人,便不用再佯裝天真。她笑容溫暖,但看在不羈丹眼中卻比惡魔還可恨。“那你來說說,你平日裡做了什麼,不說為部落做了什麼貢獻,你可做什麼工作為你父親解憂?”
不羈丹愣了下,努力想了想,而後道,“你以為我不想為父親解憂?但昨日你也聽到,我想上戰場,父親卻不允許。”
初螢抬眼望向院外一絲不苟站崗的衛兵,再看向遠方正在放牧的族人,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不,本宮說,你且聽好。分憂者,排出憂患、分擔煩惱也。若你真想為盟主分憂,不僅僅一定要上戰場,還有很多你力所能及之處,例如幫助族人解決問題,例如協助三夫人料理部落事宜。”
不羈丹冷笑,“你讓小爺我乾女人的活?”
初螢笑了笑,“若女人什麼都能做,還要男人幹什麼?”
不羈丹剛要反駁,見夏初螢還有話要說,好奇其說話內容,便憤憤然地閉了嘴。
初螢遠眺,目光悠遠,淡淡道,“有句話說得好,人無遠慮、必有近憂,若想徹底解決齊蘭國被欺的局面,必須要從根源入手,而非口口聲聲殺什麼鸞國狗、北秦狗。聰明,固然是好,若眼光長遠胸懷天下,那便是大智慧;若目光短淺心胸狹隘,那便自作聰明。”
不羈丹自然知道夏初螢的意思,他屬於後者,“這世上還有一種人,你知道是什麼人嗎?”
夏初螢收回視線,看向不羈丹那如同被激怒的小公雞的模樣,無辜地搖了搖頭。
不羈丹哼了下,伸手指著初螢那小巧的鼻尖,“就是空口白牙說大話的人,這些一套套的大道理,你以為別人不會說?能說會道的人多了,有本事你去做啊!光說不練有什麼意思?”
初螢失笑,“本宮為什麼要去做?”
不羈丹一股子怒火,“你剛剛不是說要解決齊蘭國被欺的局面嗎?既然你能解決,為何不去解決?”
夏初螢忍不住笑了起來,“為何本宮要去解決?而齊蘭國如何,關本宮什麼事?”
不羈丹被夏初螢一句話頂得啞口無言,一股火無從發洩,舉起拳頭比劃兩下,卻發現這蠢公主無絲毫懼色,最終,他又放下了拳頭,氣得跳腳。
夏初螢懶得看那鬥敗的小公雞,轉而問向不羈卿,“三公,午膳都是素菜,你怕是沒吃飽吧?”
不羈卿俊臉緋紅,“不不,菜色豐富,口味清爽,我很喜歡,多謝公主殿下的招待了。”
初螢由衷笑著點點頭,因這好感,聲音越發溫柔,“那敢問三公,下午要帶本宮去何處遊覽呢?”
不羈卿想到剛剛發生的一幕,只覺得心生愧疚,卻不知自己這愧疚是對那些捱打的族人還是對自己過去二十一年的信念,但轉念一想,既然決定聽從金玉公主的教導,便不能有疑義。“公主殿下,您喜歡河嗎?距離這裡不遠,便是蘇木姑河,那是我們齊蘭國的母親河。”
“等等!”一旁有人不樂意了,一把將三公不羈卿拽了過去,塞到自己身後。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不羈丹。他怒視著夏初螢,神情又有一絲防備,“蠢公主,父親吩咐的可是我來當你的嚮導。”
初螢白了他一眼,“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嚮導,本宮可是聽說你日上三竿不起床,好在有三公,為本宮做嚮導。”
不羈卿趕忙道,“公主殿下不用謝,為您做嚮導是我的榮幸……”話還沒說話,便是不羈丹扯了一下。
“三哥,你就聽聽四弟的吧,這公主不似表現的那般簡單,四弟何時害過你?”不羈丹壓低聲音,無奈對不羈卿道。
不羈卿有苦難言,公主如何他自然知曉,可公主卻不許他說出來。
“從現在開始,做你嚮導的是小爺我,你最好離我三哥遠點!”不羈丹指著夏初螢的鼻子威脅道。
初螢挑眉一笑,“即便本宮想離三公遠些,但只怕三公不願意呢。”挑釁。
不羈卿趕忙道,“對對,我願意做公主殿下的嚮導,我……”嘴已經被不羈丹大手狠狠抓了住。
“別廢話了,從今日開始你嚮導是我,記住了嗎?蠢公主。”為保護單純的三哥,為了對夏初螢復仇,不羈丹挺身而出。
初螢不耐煩地玩弄自己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