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洋洋得意地站在盟主身旁,看向場中央不羈卿的眼神帶著赤。裸。裸。的嘲諷,在她眼裡,除了自己的兒子不羈猛,沒人能入得她眼。
夏初螢等人則是站在離盟主不遠的地方,初螢皺著眉,心中七上八下,不知是充滿希望還是帶著悲觀,那種矛盾的感覺,根本無法用言語來表達。
“讓讓,讓讓。”姍姍來遲的不羈丹才不管什麼先來後到,看準了個好位置,便和兩名隨從在擁擠的人群中生生擠出一條路,而後不顧周圍人怨言,大搖大擺地站在人群前列。
只見,馬棚中的馬被放出來了大半,而依舊留在馬棚中的馬一般都是早已被馴服沒了野性的馬,放出的都是還未馴服的馬匹。
消瘦修長的不羈卿則是漫步在這些馬匹中央,凝著眉,仔細觀察每一匹馬的特點,表情嚴謹,周身散發一種淡然蕭漠,平日裡慌亂的眸子,此時也是沉凝如石。
人群中不知誰來了句,“為何我覺得三公自信時,突然英俊許多?”
而後,又有人附和,“是啊,若不是明知面前的是三公,我非認不出不可。”
緊接著,人群中議論紛紛起來。
不羈丹也是緊張,嘟囔著,“都怪那個蠢公主,要不是那個蠢公主煽動,我三哥能去幹那麼危險的事兒?三哥可千萬別有什麼閃失,否則三娘可怎麼辦?”
爵西嘆口氣道,“四公大人別太擔心了,吉人自有天相,三夫人是那般的好人,自是為三公積了不少福,三公沒事兒的。”
大公不羈勇面色也是十分不好,“父親,讓孩兒去將三弟帶回來吧,三弟從小體格就弱,而那些馬都未被馴化,若三弟真傷了……”
“不用,”老盟主不羈寒卻突然出口,他滄桑老眼此時卻發出一種咄咄逼人之光,視線緊緊放在不羈卿的身上,花白的鬍鬚下,唇角微微彎起,“讓他馴,無論成與不成,都是他的造化。”
二夫人翻了個白眼,嗤了下,“三公要是能馴馬,那三歲孩童也能馴了。”嘲諷。
不羈寒突然瞪了二夫人一眼,二夫人這才不甘心地怏怏閉了嘴。
挑選了好一段時間,不羈卿好像被某匹馬吸引,目不旁視地快步向那匹馬而去,那是一匹黑白相間的馬,這種花色很罕見,但即便如此罕見,這馬也算不上什麼漂亮的馬,相反卻因為這雜亂無章的花色顯得醜陋無比,哪怕是其四肢最為修長、毛色最為光亮,眼最大、鼻最寬,也很少引起人們的注意。
“是雲浮!”
人群中,不知道誰喊了一句。
緊接著,就如同一根小火苗跳到了鞭炮框裡,劈了啪啦就炸了鍋。“竟然是雲浮,哎,三公選來選去怎麼就選了雲浮呢?”“是啊,雲浮的脾氣,可不比雲烏差多少。”“我們還是快找盟主吧,讓盟主下令將三公攔下,或者說服三公換一匹馬馴。”
夏初螢聽見人們的議論聲,也察覺出不對勁兒。隨手拉住一旁的族人,“這雲浮馬,有什麼名堂嗎?”
那人見是金玉公主,趕忙恭敬道,“公主殿下您有所不知,雲浮馬和雲烏馬本就是一匹母馬所生,雖然部落公認第一烈馬為雲烏,但其出名的原因大半是因二公大人未成功馴服,而這雲浮無論從品相到實力都絲毫不遜色雲烏,甚至比雲烏還要好,之所以沒有云烏出名是因為當初二公沒看上它,而二公沒看上它的原因是因為太醜了。即便如此,部落裡只要懂行、懂馬的,都知道雲浮馬的價值。”
夏初螢恍然大悟,定睛去看那黑白相間的馬,除了花色太醜,其真是一匹好馬!見那犀利的眼神,這馬怕是比雲烏還兇上幾倍!
“不行,我要去阻止!”話剛出口,夏初螢卻又雙手捂住了嘴。因為她知道,這個時候去阻攔,不羈卿多半會聽她的而放棄,但這懦弱的罵名怕是就落了一生。她不能這麼害他!
初螢只覺得後背一層冷汗,她閉上眼,伸手揉了揉太陽穴,企圖冷靜下來找尋解決的方法,但她也只是個人、一名普通的女人,哪有那麼多妙計解決天下一切突發事件!?
就如同她之前所說的天時地利人和,當初她是佔據了這三點才將雲烏僥倖馴服,即便如此,前前後後也用了三個時辰,但這雲浮馬,一看就是從前從未經人手馴化,加之其剛在馬棚出來體力充沛,便是狂奔上一天一夜,也未必會停下,一天一夜,再好的騎手也是受不住的。
“怎麼辦!怎麼辦!”說話的是不羈丹,他一下子衝上前,想阻止三哥,但當視線看到二夫人那似笑非笑的神情時,又硬生生咬牙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