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一個時辰的時間後,不羈卿慢慢走上前,到了馬廄一旁。
這時候,雲浮已經疲憊不堪,甚至有了脫水的跡象,剛剛炯炯有神的雙眼,如今隱帶血絲,眼簾半垂;平日裡溼潤的鼻尖,如今已經十分乾燥,連那鼻孔收縮也放緩許多。
如果不出所料,就這樣再堅持幾個時辰,雲浮必死無疑。
不羈卿慢慢伸出修長的手臂,輕輕放在雲浮半垂的頭上,緩緩撫摸,而後從頭頂一直撫摸到鼻樑,修長的手指美如一幅畫,就這樣在雲浮馬的鼻子上耐心安撫。
若平日,暴躁的雲浮能允許其他人碰他高貴的頭?但此時此刻,它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半垂著頭,貪婪地感受這一點點安全感,用盡全力睜開眼,眼神中隱現哀求。
不羈卿並未因為雲浮的哀求而心軟,而是收回了手,走到一旁的水桶裡,舀了一勺子水回來,放在雲浮的嘴旁。
雲浮早已因天氣的炎熱以及拼命的掙扎而筋疲力盡、口乾舌燥,看見了水,立刻低頭貪婪地喝了起來,十分乖巧。
夏初螢睜大了眼,她好像知道,不羈卿到底想做什麼了。
雲浮喝完水,緩了一小會,體力恢復一些了,重新掙扎起來。
不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