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看出,三公不羈卿成功了。
別說大公不羈勇、二公不羈猛,連盟主都目瞪口呆,活了七十年,第一次見到如此馴馬,又能如此成功的馴馬!緊接著,不知是誰帶頭喊了聲“三公大人真是太棒了!”緊接著,族人們開始歡呼起來。有的大聲叫著不羈卿的名字,有人衝了過去想探看不羈卿的情況,一時間跑馬場如同過節的狂歡一般。
盟主雖心有顧慮,但看到三子終於成才,也算是有了安慰,老淚縱橫。
目瞪口呆的二夫人好半晌才緩過神來,拉著盟主失態的喊著,“盟主大人,這不算數吧,這算是哪門子的馴馬?這種投機取巧若傳揚出去,我們部落豈不是被人笑話?”
盟主心有不悅,“草原上無人規定必須用何種方法馴馬,而馴馬要的是一個結果,過程有什麼重要?”
二夫人依舊不甘,“這怎麼行?如果這種投機取巧都算合格,那像我們家猛兒豈不是白白光明正大的馴馬了嗎?對我們家猛兒不公平。”
“閉嘴!”盟主憤怒了,狠狠吼了一句。
因為盟主的震怒,一旁族人們都靜了下來,好奇看去。
“如此心胸狹隘,你有資格做盟主夫人嗎?真正的盟主夫人必須胸懷天下,而你呢?卻要佔盡天下的便宜,不僅毫無作為,更是眼中容不得他人的半點成績,若真正的盟主夫人如此,金龍部落還有何前途?齊蘭國還有何希望?”盟主不羈寒聲大如雷,也許是氣急了,對二夫人的責罵未留絲毫顏面。
二夫人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趕忙伸手拉住盟主的胳膊,賠上笑臉,“盟主您別生氣,氣大傷身,您誤會我的意思了,我……”
盟主是真的生氣了,他一甩袖子,“不用說了,反正你這盟主夫人之位也是暫時的,不日,便有人接替你。”
二夫人臉色一白,“盟主大人,您……您這是氣話吧?”
盟主面色鐵青,“記住了,未來的盟主夫人是金玉公主,而不是你。”說完,便轉身離去。
二夫人愣在原地,好半晌沒緩過神來,因其平日裡的所作所為,族人們雖因其地位畢恭畢敬,但真正尊重她的卻是寥寥無幾。眾人有些離開有些留下,都帶著一顆看好戲的心,真正關心她的也只有二公不羈猛。
身軀龐大的不羈猛默默陪在自己母親身邊,輕聲安慰,“娘,您別往心裡去,父親他正在氣頭上,說的也都是氣話。”
二夫人驚醒一般,抓著不羈猛的袖子,“猛兒,你是說剛剛盟主是在嚇唬?其實我永遠是盟主夫人,是嗎?”
不羈猛不知如何回答,畢竟和親儀式之後,最名正言順的齊蘭國盟主夫人便是金玉公主,但面對失魂落魄的母親,也只能委婉安慰。“娘,其實無論是將來的金玉公主,還是三娘,你們三人都是盟主夫人,不是嗎?只要是父親的妻子,便是盟主夫人!”
二夫人哪甘心?她突然轉頭憤怒看向不遠處的夏初螢,目露兇光,“都怪這個賤人!”
不羈猛無奈,將自己母親拉了回來,低聲安慰,“娘,您別太執拗了,金玉公主前來確實……搶了本該屬於您的位置和權利,但她同時帶來的還有鸞國大軍,這些大軍和錢財可幫助我們齊蘭走出難關,您的犧牲是值得的,齊蘭國每一人都會記得您的。”
二夫人哪是那種憂國憂民、肯為國犧牲之人?哪怕是齊蘭國滅了她都不在乎,只要自己的地位權利不受牽扯就好。“那個賤人!那個賤人!本夫人一定不會放過她的!”口中狠狠咒罵著。
北申譽前來,對不羈猛恭敬道,“二公大人,盟主喚您過去。”
不羈猛見看了一眼不遠處面色鐵青的父親,只能嘆了口氣,囑咐一旁的侍女們好生照顧母親,而後轉身離去。
夏初螢感受到了惡毒的目光,用膝蓋想也知道是誰如此憎恨她,又有誰會毫不顧忌、明目張膽的怒視她,不過她不在乎。在鸞國時她高高在上,在齊蘭就會看人臉色、卑躬屈膝?笑話!
不羈丹一直愣愣站在原地,睜大了眼看著跑馬場中央所發生的一切,看到三哥的成功和翻天覆地的變化,那種震驚無法用言語表達。
歡呼的人群中,不羈卿癱坐在地上,一旁是雲浮低下頭輕輕蹭他的肩,眼前滿是族人們的歡呼、敬畏,不羈卿那滿是迷霧的心竟逐漸晴朗起來,就好像在迷宮中莽撞地碰壁了二十一年,今日方才走出重見天日一般。
“這就是……成功?”不羈卿伸出手,修長帶著沙土的手在眼前,慢慢捏成了拳,而後緊緊捏緊。“這便是成功的喜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