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垂下眼,不知在思索著什麼。
……
三人即將到達滿堂院,夏初螢這才幽幽醒來,見自己竟在孟勇的背上,“這裡是……哪?”她環顧四周,發現是在回去的路上。
“殿下,您喝多了。”一旁杜宇擔憂道。
“喝……多了?”夏初螢揉了揉額頭,卻驚訝發現自己的記憶竟是一段一段毫無連貫,這真是喝多了嗎?“不對……”
杜宇不解,“殿下,您在說什麼,什麼不對?”
因為顛簸,夏初螢本毫無吐意,卻突然想嘔吐起來,“快……放本宮下來。”
孟勇腳步滿了,遲疑道,“殿下,馬上就回滿堂院了。”
初螢苦笑,“快放下……不然……本宮吐你身上。”
孟勇卻未放,“殿下您若是想吐就吐吧,屬下不嫌。”
頭暈目眩的夏初螢翻白眼,“你不嫌……本宮嫌,快放下,快……”
孟勇見公主堅持,無奈便將她放下,夏初螢跌跌撞撞,跑到一側,扶著一棵樹便準備吐,卻怎麼也吐不出。
醉酒後嘔吐不是見壞事,往往吐過後,腦子就能清醒許多。
在一旁扶著夏初螢的杜宇對孟勇道,“這裡離滿堂院不遠了,要不然你快趕回去,叫來些宮女。”
“好。”孟勇同意,向著滿堂院方向疾奔。
因為無法成功嘔吐,初螢就無法加快清醒,總覺得這次酒醉越來越詭異,與之前的大為不同,何況,她明明記得當時在桌上並未喝太多酒!而這斷斷續續的記憶又是怎麼回事?難以理解!
正在這時,遠方傳來一群人的喊叫,“是誰在那裡?”
只有這一句話入了夏初螢之耳,緊接著她再次失去了意識。
夏初螢不知道的是,這一群人是巡邏之人,巡邏兵見是金玉公主夏初螢和一名侍衛,趕忙跑過來幫忙,就在眾人跑來之時,滿堂院竟然突然著火,眾人又是大驚失色,趕忙尋人滅火。
一直保護夏初螢的杜宇先是忙於和眾人講解情況,忙碌中卻發現忙湯圓著火,他忍不住向滿堂院方向望去,而就這一望出了事,因為當他回過神來發現——金玉公主夏初螢不見了!
……
當夏初螢再一次幽幽甦醒來時,睜開眼見到的第一人竟然是北申譽。
“是……你!?”初螢怒視,但因為藥物作用,這怒視沒有絲毫威懾力,一雙大眼氤氳濛濛,如同在夢境中,面頰粉紅紅的,更是惹人憐愛。
北申譽沒想到夏初螢第一句話竟然是“是你”這兩個字,也是一頭霧水,“公主殿下,您說什麼?”
夏初螢怒視,最起碼在她自己看來是如此。她憤怒指著北申譽,“原來,一切都是……你……”只覺得胳膊有千斤重,吃力抬起,最終卻落在北申譽的身上。
北申譽依舊想不通,“公主殿下,今日我收到紙條,說您要見我,就是這個時間這個地點,而剛剛您的宮女將您送到這,說您喝醉了,吵鬧著要見我,有什麼不對嗎?”
夏初螢只覺得自己即將再次陷入昏迷,想拔下頭上的髮簪,但卻無力舉手,只能費力摸到自己另一隻手,用尖尖地指甲狠狠抓了下去,企圖用疼痛來保持清醒。
但,讓她失望的是,指甲再尖銳,手上卻絲毫無力。
“北……北……”夏初螢的意識逐漸模糊,“逃……逃……”勉強說完這幾個字後,還略有明亮的雙眼再次陷入混沌。
“什麼,公主殿下您說什麼?”北申譽湊近了些,將自己耳朵放在夏初螢嘴邊,想聽清她到底說了什麼。但,等來的確實溫暖芳香的氣息以及溼軟的觸感。
北申譽的雙眼猛然大睜,因為他知道,金玉公主正在……輕舔他的耳朵。
夜晚風涼,但因為這溼溼軟軟的觸感以及若有如無的甜香,北申譽竟然覺得周身血脈擴張起來。
他猛地抬起頭,驚訝地看向夏初螢。
不知何時,初螢精緻的髮髻早已打亂,烏黑柔亮的髮絲如同小瀑布般傾灑在小巧的肩頭,因為頭髮盤了整整一日髮髻,如今長髮微卷,別有一種說不出的異域風情。
北申譽的心猛然縮了一下,這是他第一次以這種角度來觀察夏初螢,此時此刻兩人身份好像不是君臣,更好像是普通男女。
她面色緋紅,帶著一種憨嬌之笑,吟吟望著他,平日裡那雙藏有無數鋒芒的眸子早隱藏在濃密的睫毛中,正好似藏於雲後的月兒一般。粉紅色晶瑩小口微張,雪白貝齒若隱若現,這個姿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