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武,是以並未出盡全力,結果這場比試不了了之,並未真正分出勝負來!”
一番話聽得歐陽英傑咂舌不止,想象那番驚心動魄的景象,不由得心馳神往,良久方道:“怪道我大哥對他這般相敬,原來他小小少年,已有如此多的英雄事蹟!這位姓雲的小兄弟更是意想不到,我還當他是高兄的……”說著“嘻”的一笑,急忙住嘴。何雲彪忙道:“快別胡說,讓他兩人聽見,有得你的苦頭兒吃!”
正說著,高凌空回頭笑道:“你們兩個在後邊說什麼呢?”何雲彪笑道:“正說你們從前的英雄事蹟呢,把英傑羨慕得什麼似的!”歐陽英傑嘆道:“你們個個都有傳奇故事,可惜我那會兒還在廣東,沒趕上這場熱鬧!”何雲彪笑道:“你那會兒才十二三歲,趕上了又怎樣?一個小不點子,也想當英雄?”歐陽英傑笑道:“俗話說‘自古英雄出少年’,高兄那會兒也才十幾歲,雲兄更小,他們都已經這般英雄俠義,我就不能跟他們學一學麼?”說得眾人都笑起來。
當晚並肩王府中大擺宴席,款待高雲二人。席間除了歐陽兄弟三人、何雲彪之外,另有京城五大武功高手中位居第二的“雙搶無上”楊超凡也在座相陪。所謂英雄惜英雄,又都是多年的好朋友,同過生死的,幾個人談文論武,言談歡暢。只雲小飛的性子與幾個人有些不合,在高凌空身邊靜靜的坐著,聽著眾人談論,偶爾插上一句半句,倒也頗添談興。若有人敬酒過來,或淺飲一口,或由高凌空代飲,眾人也都不在意。
酒過三巡,那楊超凡比之歐陽英悍略小一歲,身居九城都督兼禁軍統領的要職,天生的性情豪爽,不拘小節,笑道:“上次太君五十壽辰,偏是冬月十四日這天宮裡有事,兄弟一時沒空過來,聽雲彪說起大哥新收了一個書童,生得十分的俊俏伶俐,當日上臺唱了一出《西廂》,竟是豔冠群芳,技驚四座!怎麼我今兒瞅了半天,竟沒看出是哪一個呢?”
歐陽英悍皺了皺眉,道:“休聽他胡說!”何雲彪笑道:“我怎麼胡說了?當日見他上臺唱曲兒的,又不是我一個,誰不是讚不絕口的?聽英傑說,這孩子不單相貌出眾,善舞能歌,一口簫更吹得神乎其技,只可惜表兄日日將他收在屋裡,不捨得讓他出來見人,否則你們幾個看一看,就知道了!”歐陽英悍皺眉不語。歐陽英傑自上次被他大哥捶了一頓之後,再不敢拿這事開玩笑,便連忙的給何雲彪使眼色叫他別說。
誰知雲小飛一直坐著沒多說話,這會兒卻留上了心,便兩眼瞅著高凌空,悄悄從下邊踢他一腳。高凌空本不在意,被他一踢,隨即會意,便笑了一笑,道:“真有這樣的可人兒,大哥就叫他出來兄弟們見一見,又何妨呢?”
歐陽英悍聽他也這樣說,實在卻不過,只得道:“那東西原是個不懂事的,什麼規矩都沒有,只怕他出來打攪了兄弟們的酒興!”便回頭向幾個小廝一瞅,佩兒環兒兩個正執著酒壺斟酒,雨石忙退了出去。
一會兒明哥兒進來,跪下磕頭道:“小的給各位大爺請安!”眾人聽他聲音清脆甜潤,奶腔奶調,雖有些不辨雌雄,聽在耳裡卻著實舒服,仔細一瞅,都不由得一怔!高凌空想道:“這孩兒果然生的俊俏,比我的小飛也不差了!”想著不由得向雲小飛一望,雲小飛正呆呆的,正想:“世上居然有如此絕色人物,只怕我不如他!”
楊超凡已拍手讚了出來,笑道:“世上果然有如此絕色男娃兒,雲彪說的竟是一點不假!大哥從哪兒尋得這樣一個好寶貝,生的仙童一樣,換了是我,也不捨得讓他出來見人!”說得歐陽英悍臉皮上一陣發熱,心裡卻也有些得意之情。
幾個人見明哥兒一身衣著打扮比其它小廝格外不同:頭上長髮用一枚白玉環紮在腦後,頸中一串明珠,胸前更掛著一塊價值連城的翡翠大玉牌,腰上亦佩著美玉,歐陽英悍竟當他是個王孫公子在養!都想:“我若是有這樣一個並世無雙的寶貝兒在身邊,我也會這般的寵他!”便忙各自將身邊的金玉貴重之物拿出來送他,明哥兒忙又一一的磕頭謝賞。
楊超凡忍不住又讚道:“這哪裡像是個沒規矩的,竟是個規矩十足呢!難得大哥這般疼他,竟沒有一點矯矜之氣!”說得歐陽英悍心裡更舒暢了些,便微微一笑,賞了一小杯外國進貢的葡萄酒給明哥吃了,道:“好好的吹支曲兒給爺們助酒興!”明哥兒忙應了,定了一定神,規規矩矩的站定了,掏出一支白玉簫——他從前用的竹簫,後來歐陽英悍特命京城中的能工巧匠打造了一支白玉簫給他——吹奏起來。
那玉簫音色比之竹簫之清亮悠揚雖略有不及,卻更加的圓潤嫵媚,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