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回爺!二爺派人過來,說是有緊急事情求見爺!”歐陽英悍這會兒哪裡顧得其它,便大不耐煩,道:“叫他等著!什麼了不得的事!”環兒聽說,也不敢再出聲。
歐陽英悍又同仙兒戲弄一會兒,方起身穿衣,走出來道:“什麼緊急事情?叫他進來!”
環兒忙出去引了一個小廝進來,卻是歐陽英偉身邊一個親近小廝名喚雙福的,叩頭道:“小的跟王爺請安!”歐陽英悍道:“罷了,起來吧,什麼事?”雙福又磕了個頭,方站起身來,道:“我們二爺今兒一早得到訊息,王爺書房裡一個叫明哥兒的奴才偷了小王爺的玉佩,昨兒晚被人在他箱櫃裡搜出來,太君氣得了不得,正要治他死罪!二爺想著這事有些不妥,所以命小的來尋王爺報訊兒,王爺若回去得晚了,明哥兒只怕就沒命了!”
“嗆啷”一聲,茶碗從歐陽英悍手上掉在地上,歐陽英悍跳起身來,急道:“他怎麼會去偷東西?怎麼我才幾天不見他,他就出了事兒?這個小王八蛋,真磨死人!”
一時顧不得叫環兒備馬,先搶了出去,隨便拉過一匹馬騎上,伏低身子衝出大門,只向著大街上衝了過去!
沿路行人紛紛避讓!不一時,便到了王府大門口,只見大門緊閉,歐陽英悍急得大叫:“快開門!”
“吱呀”一聲,大門剛開出一條縫,歐陽英悍已趨馬搶入,隨手往那開門的奴才就是一鞭子,罵道:“他*的!大天白日的門關得這麼緊幹嗎?”一邊罵著,早搶了進去!
正要直接衝進內院,忽然侍劍閃了出來,叫道:“爺!明哥兒在議事堂那邊!”
歐陽英悍一聽,當即撥轉馬頭,直向議事堂衝了過去!遠遠的便聽見一聲一聲“啪啪”擊打之聲,一聲一聲都如同打在他心尖兒上一般,只急得大叫道:“住手!”
那兩個執棍的奴才慌忙住了手,歐陽英悍跳下馬搶了進去,猛一見明哥兒模樣,一顆心更痛的如針扎一樣!只見明哥兒趴伏在地上一動不動,後股上血肉模糊,衣衫褲子全被鮮血染紅!
歐陽英悍吸一口氣,強定了一定神,回頭對簾子裡邊道:“母親!這孩兒……我極疼他的,就犯了錯事,也該等我回來處置!為什麼等不及我回來,母親就要處死他呢?”太君冷笑道:“若等你回來,你還捨得再處置他?這小畜牲竟敢偷東西,我就打死了他,也是應該的!”
歐陽英悍氣往上衝,點一點頭,道:“好!好!”俯身將明哥兒翻轉抱起,只見明哥兒雙目緊閉,嘴唇上咬得全是血,一張小臉卻慘白的沒有一點人色!歐陽英悍一顆心痛得擰成一團,輕輕喚了兩聲“明兒!”明哥兒迷迷糊糊睜開眼來,看了看歐陽英悍,嘴角邊扯出一絲淒涼的笑意來,道:“爺!小的沒偷東西!他們冤枉小的!”歐陽英悍心上好像被人猛的一揪,痛得倒抽一口涼氣,一陣熱血上湧,頓時紅了眼圈!
歐陽英傑上前道:“大哥,你別怪太君,她老人家……也是為了你!”歐陽英悍正急怒攻心,無處發洩,便雙眼一翻,罵道:“滾開!”歐陽英傑見他眼睛都紅了,嚇了一大跳,只得訕訕的退開。
歐陽英悍迴轉身來,對著裡邊道:“母親,這孩兒絕不會偷東西,你心裡也是明白的,何苦要冤枉他?你是為了兒子好,兒子心裡明白,兒子……早晚放了他出去就是,只求母親發發慈悲,給他一條活命!”
太君從簾子後邊,看見歐陽英悍雙眼通紅,也自嚇了一跳,一時間無話可說。歐陽英悍再不言聲,抱著明哥兒回身大踏步的迴轉書房。
進了書房,林洪早已命人悄悄放了雨石小吉。小吉一見明哥兒被打成這樣,也哭了起來。侍劍雨石強忍著悲,趕忙的鋪好了床,歐陽英悍小心翼翼的將明哥兒臉朝下趴放在床上,回頭喝罵道:“都還死站著幹什麼?還不請醫生去?”
林洪忙上前道:“小人已叫人去請太醫過來了。”歐陽英悍點點頭,又揮一揮手。林洪忙退了出去,雨石拉著哭哭泣泣的小吉也退了下去。
歐陽英悍在床沿上坐下,俯身親一親明哥兒側躺著的臉蛋,低聲喚道:“明兒!明兒!”明哥兒悠悠醒轉,一雙眼睛渾沒了素日的晶瑩水靈,呆呆的瞅著歐陽英悍一會兒,隨即將眼光茫然的轉往別處,呆呆的道:“爺!小的心裡裝著爺,對爺死心塌地!可是小的從來沒有害過人,也沒有存過害人的心,每天只是呆在屋裡等著望著爺,爺來了小的滿心歡喜的伺候,爺不來的時候小的也不敢有半句怨言,可是為什麼他們就是容不下小的,一定要治小的死呢?小的心裡只裝得下爺一個人,爺的心裡為什麼就能裝得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