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成了簫明哲。杜滸迫切需要文天祥給自己安排一個實際職位。
“第一件事情,就是劉深已經進入贛州,與許夫人的興宋軍打了幾仗,互有勝負,目前僵持在漳平一帶,沿著九龍江對峙!”文天祥招呼參謀人員在桌子上鋪開地圖,指著上面的標記說道。透過參謀人員和斥候們的努力,如今破虜軍的地圖可以說是全天下最詳細的,連一條砍柴的小路都能標記清楚。“我準備派人去增援許夫人,儘量把劉深拖延在漳州,給破虜軍贏得更多的修整時間!”
文天祥臉上帶出了一縷微笑,一個英姿颯爽的女子身影又浮現在他面前。許夫人的出現,讓人們再不能用柔弱來形容女子。那是種鋼柔並濟的美,一顰、一笑,都像衝破濃霧的陽光一樣,讓人心情愉悅。
“我去!”杜滸一下子站了起來。兩個月沒打仗,他渾身不舒服。如果文天祥真的按照朝廷的職務,安排他這個司農卿去司農,估計下半生,杜滸要活活悶死。
文天祥笑了笑,示意杜滸先坐下。繼續說道;“張萬安將軍傳回來的口信,說興宋軍不缺兵,但是缺乏裝備和將領。所以,我想派幾個將領去協助許夫人,並且帶一批我們新趕製出來的手雷過去!”
“嗯!”很多躍躍欲試的將領都蔫了下來,帶著不是自己煉出來的兵,給一個女將領當手下,這個任務非但難,而且…。
“末將願往,把我的第六標交給杜將軍,我去協助許夫人!”張元從椅子上站起,因養傷而發胖的身體把桌子碰得晃了量,發出咯的一聲。“許夫人對張某有救命之恩,男子漢大丈夫,受人滴水之恩,當報之湧泉!”
這個張元,倒是個知恩圖報的漢子。文天祥點點頭,心中有一絲欣慰,“好,你去軍官教導團挑幾個得力助手,明天一早出發。第六標暫時交給杜滸,等你回來後,再繼續帶他們!”
在駐守建陽關時,張元已經用血證明了自己。如今全軍上下提起他和李興,都會挑起大拇指。幾個高階將領都滿意這樣的安排,笑著向張元表示祝福,希望他去了興宋軍,能夠旗開得勝。
破虜軍已經漸漸整合在一起,這種血的紐帶,可以使大夥生死與共。文天祥欣慰地想,輕輕敲了敲桌子,提出了今天的另一個議題。
這是他猶豫了很久下不了決心,卻不得不提出來公議的。因為這個議題,非但關係著破虜軍的發展,還關係著整個大宋的命運。
“斥候送回的訊息,萬歲和朝武眼下正駐蹕在南澳(潮州南澳),東山(漳州東山)一帶,福州行宮已經修整完畢,咱們是不是迎聖駕歸來,請大夥定奪!”
文天祥盡力壓低聲音,可話依然如驚雷般,炸得眾人的心,砰砰直跳!
第一章 弄潮 (一 上)
風乍起,吹動閩江上潔白的帆。
沙灘上,第二標統領杜滸逆風而行。,臉上剛剛癒合不久的刀疤泛出血色,隨著呼吸上下跳動,看上去說不出的猙獰。
看臉色,杜滸顯然剛剛跟人爭吵過,火氣未消。侍衛們不敢在這個時候冒犯他,又放心不下他的安全,只好遠遠地綴在他身後。
“哎!”杜滸撿起一塊扁石頭,斜斜地扔向江面。石塊在浪尖上打出一串水花,跳躍著,扎進一個巨浪懷抱。“被激怒”的潮頭怒吼撲向岸邊,捲起千堆餘雪。
“轟,轟”,江潮拍打著岩石,彷彿千軍萬馬在衝擊。
杜滸非常生氣,為陳龍復的固執,也為文天祥的糊塗。
福州光復後,一個如何對待海上飄蕩的行朝,就成了一個迫在眉睫的議題。昨天的會議中,儘管杜滸作出了堅持,但依然沒有能夠阻止一個非常錯誤的決定。
行朝在海上漂流已久,必須早日登岸修整。而臨海的福州,無疑是皇帝駐蹕的一個好地方。以兵部侍郎鄒洬、老儒陳龍復、第三標統領林琦和新任的第二標統領簫明哲為代表的將領持此意見,他們希望文天祥早日派人去海上與皇帝聯絡,讓漂流已久的行朝來福州,以福州為據點,光復大宋全部山河。
名不正,則言不順。讓皇帝駐蹕福州,一切改革的命令以皇帝的號令,丞相府的壓力就會小得多。
雖然這樣做,有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意味。但大夥的忠心,日月可鑑。
第一標統領張唐、司農卿杜滸、第四標統領李興、第八標統領陶老麼和炮兵營營正吳希姡У熱巳捶炊哉飧黿ㄒ椋��僑銜��V菟�ξ恢茫�皇屎戲朗亍H綣�攀瀾艽�蔥諧�吹醬說兀�貌渙碩嗑茫�笤�娜�苛α烤突崞說秸飫錮礎K拿婕謝饗攏�餛�嶄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