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也稱得上叫打人?”展天棋慢慢的將頭轉了回來。
他那非常平靜的語氣,卻讓葉振安聽得腿軟,因為他已看到展天棋眼裡所射出的深厚怒意及冷峻殺氣。
“讓我告訴你,什麼叫拳頭。”展天棋話才剛說完,馬上一手抓住葉振安的衣領,一手往他嚇得慘白的臉上搭去。
一拳之後,葉振安的嘴角馬上滲出血絲。
“不要啊!”安思語在一旁看著,同時也想檔住展天棋繼續打人的動作,但這一次她已擋不住他完全爆發的火氣。
其他在一旁圍觀的人,也沒人敢上前勸架,深怕一個不小心,自已便會遭受到地魚之殃。尤其是看到展天棋那個大大的拳頭,誰也不想勸架不成,反而捱了一記重拳。
眼看葉振安被他一個拳頭打到整個人趴到地上去,安思語馬上跑到葉振安的前面替他擋著。
“夠了夠了夠了,天棋,夠了。”安思語氣極敗壞。
展天棋說著。“把人打成這樣,就算你很厲害了嗎?”
她回頭看了看躺在地上,已滿臉是血的葉振安,然後她趕緊從皮包裡拿出了面紙,往前向他伸出自己的臂膀,讓葉振安的頭靠在她身上,接著便細心的替他擦拭滿臉血跡。
“我是在為你教訓他你知不知道?”展天棋看著她溫柔替葉振安擦拭的動作,一時醋火又熊熊升起。“我沒要你把他打成這樣。”她大聲的對他喊去,“你這樣的行為算什麼英雄好漢?”
“我從沒說我是什麼英雄!”他大聲吼道,那生氣的樣子,像極了一頭髮怒的猛獅。
而葉振安的頭靠在她纖細手臂上的動作,讓他很想再過去賞葉振安幾拳。
“思語,走,我們回家。”他有些命令似的對她說著。
“不行,我不能就這樣的把他丟在這裡,你先回去好了。”安思語賭氣的撇過頭,不去看臉色越來越難看的展天棋。
“好!好!看來你還是很關心這個死傢伙,算我無聊、算我雞婆,算我自討沒趣!”他刻意壓低的低沉嗓音,卻明顯的讓人感受到他高昂的怒氣。
展天棋生氣的說完後,轉頭便往自已車子的方向走去。
旁觀的路人很自動讓出了一條路給他,然後又崇拜又敬畏的目送他魁梧健美的身影遠去。
晚上八點多,安思語手拿著醫護箱,站在展天棋的家門前,按了按電鈴。
她站了快半分鐘,還不見展天棋前來開門。
該不會還沒回家吧!她剛剛打了他的手機——關機;他家裡的電話沒人接聽。
她本來還猜想他是不是還在生氣,所以不肯接電話。
她又按了電鈴一次。
又過了二十秒,展天棋家的大門這才終於開啟了。
和最初兩次見面的情形一樣,晨天棋又是身上只圍一條浴巾,全身溼淋淋的站在她面前。
“你是不是又開始想選我洗澡的時候來找我了?”他面無表情的說。
安思語聽著他的話,看著他的臉,不懂他是在和自己開玩笑,還是還在為傍晚的事生氣。
“哪有,我還在想你是不是聽到電鈴聲,就把衣服脫光,然後跑到浴室把自己淋溼,然後再跑出來開門的咧!”她將自己的想法老實的告訴著他……
展天棋深沉幽邃的黑眸定定看著她好幾秒,她被他看得有些羞澀不安。
接著他便不發一語回頭往房子裡走進去,安思語靜靜跟在他的後頭進去,然後順手把門帶上。
“找我做什麼?”他在沙發上做了下來。
喔哦,看這樣子,他好像還在生氣呢!
安思語也在他身邊坐了下來。
“我來幫你擦藥啊!”她的表情及語氣裡都含著無辜,然後她將手上的醫護箱往桌上一放,接著開啟拿出棉花碘酒,準備幫他嘴角的傷口上藥。
她有看到葉振安的那一拳,和他的唇邊也顯著微微的血絲。
“死不了的。”他像是在賭氣般的沉著聲說。“死不了也得擦藥。”這男人原來也有小孩子氣的一百。
“你去關心那個死傢伙就好,別理我。”他叉起雙手,身子整個住後向沙發靠去。
“我怎麼會不理你,你是我男朋友耶!”
她的話馬上讓展天棋臉上原本堅硬的線條柔和不少。
“你還知道我是你男朋友啊?”
“廢話,我當然知道。”
展天棋的臉又是往旁邊一撇,不讓她為自己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