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第一次與一個男人這麼親近,心中緊張是難免的,只覺得全身的肌肉都是僵硬的。
四阿哥也不管雲錦是否緊張,只是當她不再掙扎時,他環在她腰上的手也隨之放鬆了勁道,眼睛也閉了起來。
雲錦在那緊張了好一會兒,一直等到感覺四阿哥地呼吸平穩了,才敢支起身來悄悄的著他的臉,這並不是一張多麼英俊的臉龐,眉毛不是很濃,眼睛不是很大,線條也不是很硬朗,鼻子倒還算挺直,耳朵還很大,都說是大耳朵有福,可他能算是個有福的嗎?
雖然最後是如願以償的坐上了皇位,可是卻是個最勤勉的皇上,覺都睡不飽的皇上,世間能有幾個?雲錦用手輕撫著他地臉,又窄了,本來就是個長臉,現在更見長了,唉,想來這些日子他是真的很忙了,自己真的不該跟他置氣的。
順著四阿哥的臉往下,雲錦把手放在了他地胸口,感受著那一下一下的心跳,只覺得自己地整顆心都靜下來了,放軟了身子,伏在他的胸口,聽著他沉穩地心跳聲,雲錦閉上了眼睛,臉上露出了甜美的笑容,這個男人,真地要是自己的了。不對,說錯了,是自己真的要成為四阿哥的女人了,雖然不是唯一的,但卻是可以依靠的。
自己有男人了,雲錦心裡體會著這個認知。雖然雲錦做不到這個時代的女人那樣以夫為天的地步,但是她也並不堅持要做一個獨立自主,自立自強的女人,有一個男人可以依靠的感覺其實很不錯的,從此以後,不再是孤孤單單一個人了,凡事用全靠自己想辦法了,天塌下來也有他這個人在前面頂著了,再也不用提心吊膽的了,雲錦用臉蹭了蹭四阿哥的胸腔,尋了個舒服的位置,滿足的嘆息了一聲,閉上了眼睛。
就在這個時候,四阿哥睜開了眼睛,低頭看著雲錦的睡靨,眼睛中充滿惜,一向嚴肅的面容此時全是溫柔,他輕撫了下雲錦的臉,然後輕握著雲錦撫在自己胸前的小手,合上了雙眼,嘴角露出了絲絲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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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雲錦出嫁的前一天,雲錦的額娘佳氏過來了,她是來拿吉祥鎖的。
吉祥鎖是滿人在女兒生命伊始便掛在她脖子上,是父母對子女健康成長的祝福,女兒在出嫁前要將這個鎖還給父母,以表達對父母養育之恩的感激,也標誌著女兒從此成*人,從此要開始新的生活了。
雲錦的吉祥鎖雖然不是從出生一直戴到現在的,但這個鎖確實是她生下來時,額孃親手掛在她脖子上的,在雲錦被擄走之時,這個鎖被強盜搶去了,後來還是十三阿哥平了強盜窩才把這個吉祥鎖拿回來的,當雲錦與額娘重逢之後,佳氏又親手為她掛上了。
現在雲錦在臥室之中將這個鎖解了下來,雙手捧著恭恭敬敬的遞給佳氏。
“這個吉祥鎖,還不如砸了它呢。”佳氏雙手顫抖著接過吉祥鎖來,突然發狠,用盡全力地摔到了地上,眼淚也同時流了下來,“當初額娘掛在你身上之時,就盼望著它能保佑你一生平安、順遂,沒想到你卻幼時遭難,受盡了苦處,終得重逢之後,額娘再次將它掛上,希望它保佑你從此以後,不再有苦難,生活幸福,可是你卻是差點兒丟了性命,弄得現在要嫁人了,還得頂著別人的身份,這個鎖到底吉祥在哪裡?還是說是我上輩子造了什麼孽,這輩子讓我的女兒受苦。”
“額娘,可不能這麼說,”雲錦給佳氏拭淚,“額娘這麼心善良,前世只有積德,哪能造孽呢,否則女兒哪能凡事總是能逢凶化吉啊?還有這個吉祥鎖,您要是想砸了它,女兒可是不依的,這是
女兒的愛心和祝福,在女兒的生死關頭,就是一直佑,這才得以脫險的,怎麼可以說它不吉祥呢。”說著,雲錦撿起了吉祥鎖,用帕子包好遞給佳氏。
“你既是這麼說,這個鎖我可是一定要留好了了,”佳氏接過來揣到懷中,又拉著雲錦地手說道,“可是你連這個院子都出不去,嫁人都也不能從孃家正大光明的嫁過來,也不能回門,額娘想起來就難過,本來你應該是個側福晉的,可是現在卻只是格格,也是太委屈你了。”
“額娘,這有什麼可委屈地,”雲錦自然不能跟佳氏說明,自己現在這個身份以後可是會尊貴的很呢,“雲錦本來就不喜歡到處遊玩的,出不出這個院子有什麼打緊的,至於說名份嘛,那個又有什麼要緊,咱們跟四爺和福晉也不是剛認得,他們不會因為我是側福晉而高看我一眼,也不會因為我是個格格而虧待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