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錦那個惡呀,就這麼些個好看不好吃的小東西也能叫飽口福了?
“什麼口福呀,一點都不好吃。”雲錦小聲嘟噥。
“好吃不好吃的,也是你點的,這可不怪我們。”十三爺倒是耳尖。
“雲錦哪敢怪爺呀,這不是在殫精竭慮的想曲兒嘛。”
十三阿哥一個沒忍住,噴笑出口。
“殫精竭慮?你想個曲兒也用的著殫精竭慮?”有陣子沒說話的四阿哥也失笑的搖了搖頭。
“怎麼,雲錦說的不對嗎?”雲錦有些忿忿然,不就是誇張了點嘛,至少這麼笑她嗎?再說了,誰規定的,殫精竭慮只能用於政事,想曲兒就不能用了?
“對,你說的對,太對了。哈哈哈!!!”十三阿哥還是朗笑不止。
“十三爺,您這麼著,雲錦可沒法想曲兒了。”能讓兩位阿哥這麼開心,雲錦心裡還是有些小小的得意的。
“好好好,我不妨礙你殫精竭慮了。”十三阿哥還是有些收不住,或者是他根本就沒想收。
雲錦在心裡給十三阿哥一個大大的白眼,不理他這個沒素質的,抓緊想歌是正經的。其實雲錦想這個關於吃的歌,雖不是用盡心思那麼誇張,至少也是絞盡了腦汁的。首先腦海中反映出來的是“蛋炒飯”,可這歌是個搖滾歌曲,自己不會唱不說,就算是唱出來了,也得把這兩位阿哥嚇倒,等他們一清醒,非常大的可能就是直接把自己當瘋子關起來了。所以毫不留情的堅決的放棄掉。不過,雖說是不能唱這首歌,可想到它,雲錦剛才吃小吃沒吃飽的肚子卻有些餓了,決定了,今晚上就吃蛋炒飯了。
哎呀,想跑題了,還說殫精竭慮呢,怎麼能想到晚上吃什麼上去呢?雲錦趕緊檢討,並馬上改正,接著想關於吃的歌,態度非常之端正。還有什麼呢,對了,賣湯圓,不過,自己沒在清朝買過湯圓,應該唱多少錢一碗呢?還有,話說北方的是元宵,南方的才叫湯圓呢。改成賣元宵?暗地裡哼了哼,好象不是味兒,先備用,再想想。呀!這個好,是北京的東西,滿大街都是,詞也不用改,只稍稍改改曲兒就行了。
其實雲錦在這個時代所唱出來的歌全都是被她後改了曲的,在保留原有風格的基礎上,更貼近了這個時代。最主要的是,她將這些曲子全改成五聲音階的了。因為雲錦愛聽古風歌曲,所以她也就知道,中國的古典樂曲是五聲音階的,象北京奧運會那首著名的被仿了多個版本的“北京歡迎你”就是用五聲音階寫的,而現代所用的七聲音階,則是從西方傳來的泊來品。兩下對照,中國的五聲音階相當於do、re、mi、sol、la,少去了半音遞升的fa和ti。而她所唱的那些歌曲,雖有些古典風格,卻還是現代做的,基本上都是七聲音階的,所以她在唱之前,全都先行改成五聲音階的了,雖說是這個時候已經有老外在清朝了,但誰知道這個七聲音階傳沒傳來,就算是傳來了,肯定也沒在民間普及,一個只有老外會的東西,卻由一個沒出過門的樂戶用出來,豈不是咄咄怪事。不是有句話說:事有反常必為妖嘛,雲錦可不想出這個頭,好在雲錦也在樂戶呆了那麼多年,在原有曲子的基礎上稍事修改的能力還是不在話下的。
“十三爺,您笑完了嗎?雲錦可要開唱了。”都過了些時候了,十三阿哥還是一臉的笑意,雲錦鄙視他,真沒定力,看看人家四阿哥……咳!咳!表情那叫一個呆板無趣呀,不過往好裡說,也可算得上是喜怒不形於色了。
“哦,那我可要好好聽聽,這殫精竭慮出來的曲兒,肯定是不同凡響的。”十三阿哥說完又噗哧兩下。
鎮定,鎮定,你兩世加起來比他大多了,一個小屁孩,不要與他一般見識。雲錦在心中安撫自己。
悄悄的做了個深呼吸,雲錦開始撥絃。
都說冰糖葫蘆兒酸,酸裡面它裹著甜,
都說冰糖葫蘆兒甜,可甜裡面它透著酸。
糖葫蘆好看它竹籤兒穿;象徵幸福和團圓,
把幸福和團圓連成串;沒有愁來沒有煩。
站得高你就看得遠;面對蒼山來呼喚,
氣也順那個心也寬;你就年輕二十年。
糖葫蘆好看它竹籤兒穿;象徵幸福和團圓,
把幸福和團圓連成串,沒有愁來沒有煩。
山裡紅它就滴溜溜的圓;圓圓葫蘆冰糖兒連,
吃了它治病又解饞;你就年輕二十年。
“噗哧!雲錦啊,看來你對街邊的東西真是情有獨鍾啊,這才吃完小吃,又惦記上冰糖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