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2 / 4)

她歡快的舞著,意圖展現出一副自然美景,田田的蓮葉搖曳,出水妖嬈,在淺青色與荷綠色的翻飛間,一尾一尾的魚兒,追逐嬉戲,遊弋在青碧的蓮莖、葉下。

隨著歌聲漸低,她的舞蹈也慢了下來,最後俯臥於地,慢慢的她抬手將髮髻解開,變成了雙辮,接著又在項上及肩上等處輕撫,蓮葉搖曳分開,她瞬間變成一個身著淺粉衣裙的少女。

拿過臺邊的古箏,她邊彈邊唱,歌聲柔美。

若耶溪傍採蓮女,

笑隔荷花共人語,

日照新妝水底明,

飛飄香袂空中舉。

岸上誰家遊冶郎,

三三五五映垂楊,

紫馬嘶入落花去,

見此蜘躕空斷腸。

唱完之後,她再向香娘那邊深施一禮,就準備退場。

“站住。”那位任爺發話了。

之前他沒向任何人問話,卻唯獨叫她留下來,看來是雲錦的計劃成功了,出“奇”的效果達到了。依言停下腳步,雲錦面向那位任爺低頭而立。

“詞兒,這是任長平任大爺,還不趕快見過。”香娘為她介紹。

“是。奴婢見過任大爺。”雲錦向任長平施一禮。

“你叫詞兒?”雖然低著頭,雲錦也感覺到任長平看了她好一會兒。

“回任大爺,奴婢賤名是叫詞兒。”反正詞兒既不是她前世的名字,也肯定不會是她今世的真名,賤就賤吧。

“詞兒,你的唱曲倒很特別,是你自己寫的?”

“回任大爺,奴婢可沒這等能耐,是奴婢師傅無名生前所教。”她這般年紀如能寫出這種歌來,勢必要引人懷疑的,只能安在無名身上了,再說也確實不是她寫的,這也不是全然在撒謊。

“任爺,無名原是這兒的樂師,因詞兒來時還未滿週歲,故交由無名撫養,並教習技藝。只可惜無名在去年病故了。”香娘在一旁向任長平說明。

“那個無名是什麼來歷?”任長平追問。

“她是我在路邊撿的。當時她病得暈倒路邊,我看著不忍心,就撿回來加以救治,誰想她醒來後居然忘了自己是誰,再加上後來出了意外,她的容貌又被毀了。這樣讓她出去豈不是要了她的命,所以我就把她留下來了,看著她還能寫些曲兒,就讓她當個樂師了。”香娘把自己說的象個大善人似的。

“這個無名還寫過什麼諸如此類的東西嗎?”任長平沒理香孃的自誇。

“這……無名以前寫的曲兒雖比其他樂師稍雅緻些,但香娘卻從未見有象今天這種曲調的。”香娘有些疑惑的看看她。

“回任大爺,奴婢師傅有時候私下裡會唱一些歌曲,但她說這些歌曲不是她自己所寫的,可能是以前聽人唱過,突然想起來了。不過因為曲調太過奇特,怕其他人接受不了,故從未教與他人,只是沒事教給奴婢唱著玩。”雲錦趕緊加以說明。

“哦,是這樣。你清唱的那曲兒,想來也是有配樂的了?”任長平皺皺眉,沒再糾纏無名的事。

“回任大爺,是有的。”雲錦還是低著頭。

“你且彈唱一回。”

“是。”

拿過古箏,雲錦將這首漢代民歌~~採蓮詩的鼻祖又重新演譯了一遍,本來這首歌的配樂她也很喜歡,為了展現她的能歌善舞才不得不忍痛捨棄的,現在得以展現出來,她彈的很是用心。

一曲彈罷,任長平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叫她下去了。

只是他雖然裝深沉,但香娘卻在當天晚上就跑到雲錦房裡,一臉興奮的把任長平怎麼仔仔細細的向她打聽雲錦的事說了一遍。並不停的感嘆自己的眼光如何如何好,將來雲錦肯定是頂尖的行首云云。不過興奮勁過後,她突然又傷心了起來,哭了好一會兒,卻也沒說為什麼就拔腿走了。

香娘雖沒說,雲錦倒也明白她此時的心情,她買自己就是為了要培養出一個行首,所以才會聽無名“奇貨可居”的話,花錢白養了雲錦這麼久,結果在馬上就能賺錢的時候,卻不屬於她了。雲錦的表現越出色,她的心裡就越難過。當然了,她傷心與否雲錦並不關心,雖說是用香孃的錢把雲錦養大,但香娘對雲錦也沒懷什麼好心,那麼雲錦也就不用對香娘有什麼感恩之心了,也因為香娘到現在還沒有實質傷害到雲錦,所以雲錦現在對香娘也沒什麼懷恨之心就是了。

香孃的事不是雲錦當前要考慮的問題,今天她已經成功的引起了新任老闆那邊的注意了,雖然她不能百分之百的確定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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