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知道的,”四阿哥點點頭,“烏喇那拉氏時常會過去,雲錦託她告訴兒臣,她會日夜為皇阿瑪焚香禱告,以求龍體早愈。還托兒臣跟皇阿瑪說,如果您能好好的養病,等您身體康健了,她一定會做一桌子好吃的來招待您。”
“嗯,朕知道雲錦是個好孩子。”康熙也笑著點點頭,“不過,你多次保奏胤,不怕雲錦知道了生氣嗎?”
“兒臣不敢欺瞞皇阿瑪,在兒臣看管二哥之時,對二哥時有照顧,烏喇那拉氏擔心雲錦為此惱怒,故也曾問過她。”四阿哥欠身行禮,“雲錦是這麼說的,二哥雖有殺她之心,但畢竟沒有得手,所以她對二哥並無怨恨之心,而且她還說,兒臣與二哥是兄弟,照顧他是應該的,她沒有生氣的道理。”
“難得她如此懂事,是我皇家對不起她,”康熙嘆息一聲,又問道,“那她有沒有說過,以後有什麼打算呢?”
“她說,能有這麼個小院子住著,有吃有喝的,就這麼平平淡淡的終老一生,就於願已足了。”四阿哥垂著眼睛語氣平靜的回答。
“那你又是怎麼想的呢?”康熙盯著四阿哥問道。
“兒臣也不介意這麼養她一輩子。”四阿哥沒有抬起眼睛,也還是那平靜的語氣。
“如果沒出那件事的話,雲錦應該是在去年參加選秀的吧?”康熙坐起身來,用手捶著捶腿。
“是的。”四阿哥答應一聲,走到康熙身邊,接手了捶腿的工作。
康熙衝四阿哥笑了笑。又把身子靠了回去。
“現在太子已經被廢了。你們就沒想著讓雲錦露面嗎?”康熙又問道。
“不瞞皇阿瑪說。太子初被廢之時。兒臣太過驚訝。並沒有往這事兒上想。”四阿哥一邊繼續認真地給康熙捶腿。一邊說道。“可是被關這幾天裡。兒臣卻也曾經想過地。只是想來想去。覺得還是不能這麼做。”
“哦。你是怎麼想地?說來朕聽聽。”康熙溫和地問道。
“雲錦露面地話。有些事兒沒法解釋。實話實說當然是不行。雲錦好歹也身兼佳氏和鈕祜祿氏兩家地血脈。出了這等事兒。那兩家總不能不出頭吧。而二哥畢竟是皇阿瑪地兒子。兒臣地哥哥。就算是被廢了。也不能為這事兒再失了體面。”四阿哥低著頭說道。“如果只說是出了意外。也不太好解釋雲錦這幾年呆在哪裡。不管怎麼說。都容易會招來閒話。與她地名譽有損地。”
“那雲錦能同意就這麼一直藏著嗎?”康熙看著四阿哥。“還有她地額娘。不是也知道她沒死嘛。她也不會有想法嗎?”
“雲錦不是個愛惹事的,想來會同意兒臣的做法,再說兒臣在太子出事之後曾經到她那裡去過,她也並沒有說什麼,想來也是沒有這個心思地,至於說她的額娘,”四阿哥想了想,“在太子出事前,烏喇那拉氏倒是提過,說她對雲錦的婚姻大事有些擔心。不過只要雲錦能活著,她也不會有太多要求地。”
“總不能太委屈了她們,這事讓朕再想想辦法吧,”康熙說到這兒,想起一事來,關心的問道,“不是說你那位鈕祜祿格格身子不太好嗎?養了這些日子,可有所改善了?”
“還是那樣,沒什麼起色。”四阿哥手上一停,隨即馬上又繼續捶著。
“那就讓她繼續養著吧。”康熙淡淡的說道,“老十三那裡,你去過了?”
“皇阿瑪,”四阿哥住了手,跪倒在地,“兒臣正要求您,十三弟自小不喜拘束,總這樣圈著,怕是於身於心都不太好,再說十格格的事兒,他也確實是不知情地,還請皇阿瑪明鑑。”
“如月是他妹妹,就算他不知情,也算是教導不力吧?”康熙板了臉。
“如月那個性子,又豈是老十三能教訓好的,要真說教導之責,其實兒臣也是有的,”四阿哥當然不能說康熙這個做父親的對十公主也有教導之責,只好往自己身上說了,“之前因為她說不想嫁到蒙古去,皇阿瑪訓斥她之後,老十三也苦口婆心的跟她說道理,當時她答應的好好地,所以我們就沒有太過在意,沒想到她會如此膽大妄為,這也是兒臣思慮不周。”
“你沒跟著去塞外,倒也罷了,可是老十三一直在她身邊,卻讓她跑了,怎能不讓朕生氣。”康熙面色還是不鬱,“她這麼一走,置滿蒙關係於何地?置朕的面子於何地?再說,如月生在宮中,長在宮中,對外面人生地不熟,如果沒有仗持,哪能隨便跑出去?如果不是老十三幫她,難道還是你幫她地不成嗎?”
“兒臣是絕對沒有幫她的,兒臣也敢擔保,老十三也沒有幫她,”四阿哥恭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