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自劃撥過來的年家就是四阿哥的一大助力,因此她才會對年氏的恃寵而驕一直都採取容忍的態度,也認為這次元壽既然沒事兒,只敲打敲打年家也就夠了。現在四阿哥將年家連根拔起的做法,無疑就是自斷臂膀的極端不理智的行為。
當然烏喇那拉氏的眼界不夠寬,也是有她的原因,這個時候的女人,自小受的教育就是不要去管男人外面的事兒,現在慈禧別說沒出頭兒,就連生還都沒生出來呢,所以講究的還是個後宮不得干政,那麼烏喇那拉氏能穩穩的掌控雍親王府的內宅,卻對外面的情況並不清楚也就可能理解了,因為不瞭解外面的事兒,也就不會知道年羹堯一腳踏兩船的事兒,更不會知道他這種行為讓四阿哥覺得對自己的大業造成了不穩定的因素,早已經將其列為需要清除的隱患之一了。
不過雲錦雖然能理解烏喇那拉氏為什麼眼界不夠寬,弄不明白四阿哥這般處置年家的真正原因,但並不等於她願意讓烏喇那拉氏把自己想成是引誘她老公荒廢大事的妲己、褒姒甚至是陳圓圓之類的壞女人,在利用完之後,可以心安理得的除掉,一點兒愧疚都不帶有的,只會覺得是在幫四阿哥、幫朝廷除掉了一個禍害,自我感覺高尚的不得了。
雲錦既不想當良弓,更不想當走狗,所以聽了烏喇那拉氏這番話之後,就越發的不可能安心靜養了,雖說是她指望著自己生下雙胞胎,以此來招得康熙對四阿哥的注目,但這樣一來,自己的聲勢也會隨之而起的。?元壽已經夠招眼的了,他雖然是掛在烏喇那拉氏名下。但不管是皇室中人還是朝廷大臣,隨便叫起一個人來都知道這是雲錦生的,再要是加上一個雙胞胎,可想而知,雲錦的風頭必然是一時無兩了,烏喇那拉氏真的能允許這種情況發生嗎?
雲錦實在是想不明白這些個彎彎繞繞,索性也不想了,借進宮給太后賀壽之機,直接向貴妃娘娘討教就是,憑她統率六宮的本事,分析些這個來,還不是小菜一碟嗎?
摒退了眾人之後,聽了雲錦言簡意賅的說了一遍她目前的處境之後,貴妃娘娘嘆了一口氣,搖著頭對雲錦說道。
“難為你還是在宮裡呆過的人呢,說出去我都覺得丟人。”
“娘娘,”雲錦慚愧的說道,“雲錦實在是太沒用了。”
“也怪不得你,”貴妃娘娘又嘆了一口氣,撫著雲錦的臉龐說道,“你雖是看著精明,其實心思最是單純,也是因為如此。太后和我才會這麼疼愛你,但有得必有失,你這樣的性子,在內宅裡卻是要吃虧的,當初讓你跟了胤禛,就是覺得他的府裡相對來說還算簡單,沒想到烏喇那拉氏倒是個有心機的。”
“其實跟誰都是一樣,”雲錦搖了搖頭,看著貴妃娘娘說道,“凡是皇子宅院裡的女人哪有一個是簡單的呢,簡單也坐不穩嫡福晉的位置了。說來說去,還是雲錦太不爭氣了,實在是有負您的教誨。”
“你擅長的不在於此,這也是勉強不來的,”貴妃娘娘笑著安慰雲錦,又看著她溫柔的問道,“行了,事情我都知道了,現在我要問你,你是如何打算的?還要繼續當這個上不上下不下的側福晉嗎?”
“娘娘,您這是什麼意思??”雲錦驚訝的看著貴妃娘娘說道,“難道您是想讓雲錦隱居起來,躲過這些個勾心鬥角嗎”
不過再想想,這也未嘗不是個辦法,本來雲錦就這麼想過,後來是為了元壽的未來才放棄了的,可是現在看來,自己的存在也許會讓元壽更有危險也說不定,那還不如就由得貴妃娘娘安排呢,相信以她的經驗必然會穩妥的多。
“如果真有合適的地方,雲錦倒是願意的,”雲錦對貴妃娘娘點了點頭說道,“現在肚子裡的孩子當然是跟雲錦一起了,要是元壽也能過來那就最好了。”
“不行是嗎?”雲錦見貴妃娘娘睜大了眼睛看著自己,洩氣的說道,“雲錦其實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不過沒關係,只要雲錦能知道他一直好好的就行了,沒了雲錦,他就只有福晉這一個額娘了,相對來說,也安全多了。”說到這兒,雲錦又問貴妃娘娘,“娘娘,您的意思是讓雲錦詐死啊,還是被擄,雲錦覺得還是詐死好一些。這樣一了百了,也不會讓元壽的名聲受損。”
“你啊,”貴妃娘娘恨恨的用手點著雲錦的額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怎麼遇事就只想著逃避呢?你這一走,豈不是把男人和兒子全給了人家了嗎?哪有你這樣當額孃的,元壽小小的年紀,你就要把他扔下,虧你也好意思說出口。”
“那娘娘您的意思是?”雲錦讓貴妃娘娘說的有些摸不著頭腦。
“我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