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以皇太后祖母對你的寵愛,怕是你不想用太醫都不成呢。”
“那這事兒就這麼定了,”四阿哥發話了,“明兒個我就去宮裡請旨。”
“奴婢謝過爺,”年氏款款的站起身來向四阿哥行禮,看著他的目光中帶著絲絲柔情,“在百忙之中還為奴婢的身子操心。”
“雲錦謝爺的體貼。”雲錦也起身衝四阿哥行了一禮,卻只是衝他笑了一笑。
雲錦對太醫並不很感冒的事兒,四阿哥是知道的,所以這請太醫之舉,明擺著就是為了安撫年氏用的,只是表面上看著是四阿哥為了自己的女人去請旨,好象是挺憐香惜玉的,實際上卻是費不了他什麼事兒的,說不定宮裡一知道雲錦又懷上了,沒用四阿哥請旨,太醫就直接派來了,四阿哥這明擺著給年氏的就是個順水人情嘛,雲錦心知肚明,卻沒有拆穿。
“行了,你們都坐下吧,”四阿哥對雲錦和年氏隨意的揮了揮手,然後對烏喇那拉氏說道,“她們兩個都懷了身子,以後就勞你費心照顧著了。”
“爺放心,”烏喇那拉氏對四阿哥笑著說道,“這本是妾身應當做的。”
“年氏的身子不好,就照方才說的,讓她在院子裡靜養吧,沒事兒不要讓人去打擾,”四阿哥接著說道,“而云錦,她的身子雖是要好一些,但我今兒個已經罰她禁足了,這什麼時候解禁,就由你看著辦吧。”
“是,”烏喇那拉氏笑著點點頭,“妾身會看著辦的。”
“爺,”這正說著話呢,翠屏走進來稟告道,“年側福晉的大夫已經到了。”
“讓他進來吧。”四阿哥吩咐著。
“王爺有何吩咐?”那個大夫又重新回到這裡面對四阿哥,臉色也很是緊張。
“你去給年氏有沒有什麼不妥?”四阿哥淡淡的吩咐著。
“是。”那個大夫雖然摸不著頭腦,但還是遵命上前去給年氏把脈。
在大夫給年氏診脈的過程中,雲錦一直盯著那邊看,當然她並不懂醫學,也不是想要偷師什麼的,只是防止那個大夫和年氏之間做什麼暗號罷了。
“回王爺的話,”那個大夫戰戰兢兢的跟四阿哥回話道,“年側福晉的身子雖還是有些弱,但並沒有什麼大礙。”
那個大夫在診脈的中間確實是抬頭看了幾眼年福晉,但云錦也說不清他是為了診病所需,還是為了別的,總之在自己“關切”的目光下,年氏並沒有做什麼特別的表情就是了。
“好了,既然沒什麼事兒,你就送年氏回”四阿哥對烏喇那拉氏說道,“今兒個我就在這兒歇了。”
“正是呢,”烏喇那拉氏點頭笑著說道,“雲錦今兒個受了傷也受了驚,又剛有了身子,爺是該在這兒好好陪陪她的。”然後起身對年氏說道,“年妹妹,我們就不要再打擾雲錦了,來,我送你回”
“是,”年氏站起身來,“爺,那奴婢就先回去了。”
隨著這一大幫人的離去,雲錦這裡總算是安靜了,這一天過的,連驚帶嚇又帶著些喜,頭上還見了紅,當真可算是多姿多彩了。現在,她終於可以和四阿哥去就寢了,可是因為這一連串的打擾,早先製造的那些曖昧的氣氛已經所剩無已了,雲錦也懶得再花心思去營造了,還是快些安置了吧,畢竟自己現在也是個孕婦,休息好還是必要的。
可是想睡是一回事,能睡得著又是另外一回事兒,雖不能說是久違了,但云錦也是有些日子沒和四阿哥睡在一起了,現在倒是有些不適應了起來,她闆闆正正的平躺著那裡,心裡一片亂糟糟的,雖然是努力的閉著眼睛培養睡意,但成效卻是甚微,基本上就是沒有。其實睡不著也就罷了,可以輾轉反側一下也好,可是因為四阿哥就在身邊,手又搭在她的腰上,這個舉動雲錦也不能做,當然了,要沒他在身邊,雲錦也就不會睡不著了。可是現在雲錦一個姿勢堅持了這麼久,實在是有些盯不住勁兒了,正在她準備豁出去,不管吵不吵著四阿哥也要動一動的時候,四阿哥那裡卻開了腔,原來他也沒睡呢。
“你不睡覺,瞎尋思什麼呢?”四阿哥淡淡的問道。
“爺不是也沒睡嗎?”雲錦趕緊就勢翻了個身,舒展了一下身體,將臉衝向了四阿哥。
“我是因為你沒睡,你是為了什麼?”四阿哥的姿勢卻還是沒有動,連眼睛都沒睜開。
“爺,”雲錦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口,“您這些日子對雲錦的態度,真的只是因為沒開院門的事兒嗎?”
四阿哥閉著眼睛躺在那裡,一時沒有出聲,面上的表情雖然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