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學會說謊呢,只是有時候說的不清楚、不完全罷了,她懶懶的看著四阿哥,淡淡的問道,“敢問爺,元壽哪一句話說的不實了?”
“他說你眼睛要瞎了,這還不是謊話?”四阿哥冷冷的說道。
“爺,”雲錦好整以暇的說道,“剛才您和福晉說的話,雲錦可是聽到了,元壽只是說雲錦的眼睛裡都是血,這個是謊話嗎?”
“就算不是謊話,”四阿哥接著。說道,“那為什麼不把話說清楚了,他明明就聽到大夫說你的眼睛沒事兒了,而且今兒個早上不也看到你好好的嗎?”
“爺,”雲錦現在是一步也不想退了,“。元壽才多大的孩子,見到我傷得滿臉是血,沒嚇出個好歹來就不錯了,你還指望他把話說的鉅細無遺、毫無疏漏嗎?”
“他嚇壞了?他嚇壞了還能想著。去告狀?”四阿哥也不讓勁兒,“小小的年紀,就學會了這種壞毛病,如不管教將來還了得,如果讓爺知道是哪一個教的,定要他好看。”
“雲錦雖不知道元壽是怎麼跟太后說的,但想來他。肯定不是為了告狀,只是過於擔心雲錦的身子,說來這也是他的一番孝心,爺不讚賞也就罷了,居然還想著管教,這話就是說到皇阿瑪那裡也是說不出道理來吧?”雲錦毫不猶豫的頂了回去,敢說我兒子,就憑你做的那些事兒,輪得到你說嗎?“再說告狀這回事兒,還用的著人教嗎?這不是您愛新覺羅家的家學嗎?遠的不說,就爺您那些個兄弟們,有幾個是沒告過狀的?”
“放肆!”四阿哥瞪著雲錦,喝了一聲,“這話也是你能說。得的?”
“不說就不說了,”雲錦渾不在意的笑了笑,“雲錦也。是太實在了,沒事兒瞎說啥實話。”
“你實在?”四阿哥。讓雲錦堵得一口氣噎在胸口,恨恨的說道,“你要是實在,那天底下就沒圓滑的人了。平時表現的乖巧懂事,一張口就是甜言蜜語的,怎麼樣,今兒個把本性顯出來了吧,跟爺說話,都一句頂一句的,平時那些個本分規矩的樣子到哪去了?”
“爺,”雲錦一聽,心裡這火騰的一下子就上來了,自己以前所有一切的好,只因為今天的不再隱忍,就要被全盤否定了嗎?這也太欺負人了,她忽的一下站了起來,盯著四阿哥的眼睛說道,“您的意思是,雲錦以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用來騙您的?”
“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四阿哥也覺得自己今天的腦子有些混亂,怎麼會說出這種話來呢?這麼多年了,雲錦是個什麼樣的人,他也是清楚的很,只是今天雲錦一反常態,對他針鋒相對的,讓他一時接受不了,“只是你剛才的態度”
“雲錦剛才的態度怎麼了?”雲錦沒等四阿哥說完,就把話搶了過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雲錦被人欺負成這樣,還不興反抗一下了?再說,雲錦剛才有哪一句話說的不對了?”
“誰欺負你了?”四阿哥見雲錦如此,也有些負氣。
“就你欺負我了!”雲錦乾脆連爺也不叫了,扯著嗓子大聲叫了出來,“就你欺負我了!”
“你”四阿哥看雲錦這麼激動,聲音比往常也更見沙啞,心中忽然一痛,一時也不知說什麼好了。
“你捫心自問的想一想,”雲錦瞪大眼睛直盯著四阿哥,把聲調放低了些,語氣中充滿了沉痛,“我雲錦自從認識你以來,可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兒?是,我是為了保命才進的你府裡,你也幫過我不少,可以說雲錦這條命是你救下來的,我對你也是從心底裡感激,皇上將我指給你,我也是滿心的歡喜,一門心思的跟你過日子,能幫上你的忙是最好,幫不上的,也儘量的不給你找麻煩。”
“你說這些做什麼?”四阿哥出言想攔住雲錦。
“你不是不知道,”雲錦沒理他,接著往下說,“你那些個女人們,有哪一個是好相與的?入府第一天,她們就要給我來個下馬威,要不是我在宮裡歷練了那些日子,還不早被她們震住了,還有你那個心肝寶貝年氏,第一個晚上她就來叫你,這新人入府暖房三天,可是連格格都有的待遇,我一個側福晉反倒是被人欺上門來了,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想著你外面的事兒夠多了夠累了,內院的事兒儘可能的就別讓你煩心了,這才忍了下來。可結果呢,我這邊忍了,她們那邊可沒忍,告狀?”雲錦冷笑一下,“要是我會告狀,那年氏怕早不能這麼舒服了吧?就她前前後後做出來的那些事兒,說出來的那些話,如果我去告訴了太后,就算她哥哥再有能耐,也是攔不住她受罰吧?”
四阿哥也不說話了,只是看著雲錦,默默的聽她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