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平,腳步從容,透著軍人的凝練,姿勢說不出的好看。
“你很喜歡小孩子?”
顧長卿笑了笑,“也不算很喜歡……”半年過去了,她對他的厭惡隨著時間慢慢淡化,而且現在的她更懂得隱藏自己的情緒。
“我見你對孩子很有耐心。”他走到她的身邊,濃黑高大的身影幾乎將她籠罩。
顧長卿低下頭,淡淡道:“小孩子找媽媽很可憐,我的媽媽雖然找不回來了,可是希望能幫他找到……”她的聲音中透出一點淡淡的憂傷
這個男孩子性格光明磊落,一定也充滿同情心,這個背景強大的男孩子,她希望能消除他對自己的成見。
馮爵怔了怔,想起她幾年前失去親母……
“不過還好,他媽媽找到他了。”他又聽到她說,他轉過頭便看到她的笑容,她雖然算不得很漂亮,可是笑容卻很明亮,讓人感覺到一種生機。
“顧長卿,你真是叫人琢磨不透。”他看著她,低聲說。
走廊的燈光較包房裡亮,他臉上的神情能看得很清楚。
她看到他在笑,雖然是淡淡的笑意,可就是這絲笑意,讓他平日裡刻板的神情緩和了不少。
俊朗的面孔,溫柔的神情,低沉的聲音,高貴而嚴謹的氣質,優雅而挺拔的身姿,18歲的少年全身散發出一種魔力,將這喧鬧吵雜的俗世,變成寧靜幽雅的夢幻之地。
顧長卿覺得自己一定是喝醉了。竟會有這麼荒謬的感覺。
“馮哥,你為什麼要琢磨我呢?”顧長卿看著他微微地笑著。
她轉過身去,不再理會身後的他,慢慢地走回包房。
是啊,他為什麼要琢磨她呢,同李斯他們回到自己的包房後,馮爵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半年前,他很肯定自己很不認同這個女孩子,甚至可以說有些鄙視。這半年的時間裡,他也會常常想到那個晚上,怪她的輕浮,也恨自己當時沒能很好的掌控自己。可是在這些想法之餘,還會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如一根細絲在他的心中縈繞不去,微弱得可以讓人忽視,但是它卻一直存在在那裡。他一直以為自己對她是反感的,厭惡的,可是半年後的今天見到她,出乎意料的,他並沒有這種感覺。甚至於常常會在不經意間注意她。
為什麼?
他的性格是,每有疑問就必須弄個清楚明白。他不喜歡混沌不清的狀況,在他的世界裡,一切都是井然有序,黑白分明。
所以,他細細的分析,很快得出答案,
因為這個女孩子太特別了,有時候天真如孩童,有時候深沉如長者,根本不像15歲的年齡!
這一切自然讓他好奇。一點都不奇怪。
只是今天看來,他過去一味的指責她,似乎是他太武斷了。他的親人一直在他身邊,所以有時很難體會這種心情。
每個人都會有自己難言之隱。失去母親的她,面對新的家人,總會有一段適應過程,期間產生一些思想和行為上的偏差……也屬正常現象吧。
這種處於叛逆期的孩子,需要的是正確的引導。
說到底,能對孩子有耐心的人總不會壞到哪裡去。
“爵爺,你在軍中還要呆多久呢?”旁邊胡東給他倒了一杯酒,打斷了他的思緒。
“還要半年吧!”
對面李斯道:“你家老爺子也真有趣,你以後又不是在軍中混的,硬要將你送到軍中去待兩年,那裡根本就是地獄!”李斯大學軍訓的時候吃足了苦頭,以後只要看到穿制服的就有心理陰影。
“這你就不懂了吧,這叫魔鬼化訓練!要鍛鍊咱們爵爺的堅強意志,和鋼鐵般的體魄,以後不管在哪裡都能讓人放心!你看現在爵爺這身肌肉……”坐在一旁的小三拍了拍馮爵的胸脯,“據說現在隨便就能放倒幾個大個子!”
馮爵笑著拍開他的手。
“那從軍中回來後呢?”胡東又問
“繼續唸書。”馮爵喝了一口酒,“或許中途會出國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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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過後,顧長卿開始考慮新的問題。這半年她看了不少關於商業方面的書籍,雖然不能讓她馬上了解商場,但是最起碼有一件事她是知道了。
要想真的奪回顧氏,將孔慶翔趕出去,就需要錢,很多很多的錢。
她的分紅,財產都在孔慶翔的手上,25歲之前別想隨心所欲的運用。文叔的遺產暫時她也不能動用,那麼她該從哪裡獲得很多很多的資金?而且還不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