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都全數給吸了進去,令人的心口處不由自主的一窒,緊接著便是極大的恐懼感,浮上心頭。
縱使是亡命之徒,縱使是職業殺手,在這一刻,遇到如此陌生而又強大的對手,黑人原本冷靜沉默的臉龐還是有一瞬的破裂。
犀利的勁風掃來,黑人還來不及看清楚男人的招式,便已經被他這如火如荼般的力道與速度給驚呆了,晃動著的光影之中,他似乎有一刻看清楚了男人那張宛如上古世紀雕塑般的俊臉。
狠狠的一個左勾拳,打的他直接把腦袋往一側甩去。
鮮血從嘴裡溢位,嘴角止不住流下來的鮮紅血液有他破碎下來的牙齒粉末,柔軟的口腔內被血腥充斥,盡數是腥味兒的血液濃密又噁心,多少年沒有再感受到如此強悍的力道與手勁了?
黑人眼底有著震撼。
想到剛才出去了的為首之人以及一個小夥伴,他看了一眼眼前之人身後的位置,空的?
他們人呢?
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的黑人在這一刻卻是顫抖了起來,因為這個莫名忽然出現的男人,他也肝顫兒了。
如沒有猜錯的話,想必眼前之人定然是傳說中的笑面狐狸?
在他看來,京都這種地方能人是多,但真正敢單槍匹馬與他們這個亡命天涯的組織對著幹的,除了笑面狐狸以外,怕是再無第二個人了,曾經有過一個慕修,而今,慕修早已經金盆洗手,不再涉及國際紛爭。
“你是什麼人?”
許久,男人這才開口詢問,可是聲音中卻難掩那充滿了的無力。
傅子玉狹長的鳳眸微微上挑,一抹冷厲的淬利出現在瞳孔之中,那雙沉黑卻又沉氳著無限危險的瞳孔內,全都是死亡的訊號,當他出現在這個破舊又荒涼的地域之時,他一顆心都彷彿要冷下來,他傅子玉疼愛都來不及的女人,竟是被這群不要命不想活的亡命徒給帶走了?
人生中陡然間遇到的第一次失控與懼怕,無可遏制的在傅子玉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裡沉澱,讓他如同瘋了的豹子一般,再無任何忍讓的情緒,有的只是想要將他們一一解決的痛心。
“你配知道?”
四個字一落,他那性感卻時常充滿了涼薄的唇瓣微微開口,吐出了令人心驚的反問。
長臂狠狠一伸,直接掐住了眼前黑人的脖子動脈命門,沒有猶豫的雙手收攏,在黑人雙目睜大,極力想要看清楚他模樣的時候,他用力一提把此人狠狠的掐著脖子就著手臂的力道抬了起來,用力的摁在了牆壁上,大門的敞開,外頭洩露的光線浮浮沉沉的投射在傅子玉這俊美無儔的臉龐上。
黑人的瞳孔因為看見了他的真面目而一陣緊縮,心底的抽蓄乃是由懼怕所生。
毫無力氣再呼吸的他,腦海裡卻還是劃過最後一道悔意!
竟然是他?
竟然會是他?
沒錯。
他們曾出入過同一個僱傭軍團,那個僱傭軍團正是五年前美國最具有權威,且名勝全球的一支無與倫比犀利的軍團,只不過那個時候那支軍團真正意義是為國家出力。
可是就在一次任務中,軍團多數人前去,少數人回來以後,大家心底愧疚的同時也第一次著手調查了關乎於這個軍團每一次進行任務的真正原因以及任務所處於範圍的真正意義是什麼以後,他們才驀然清醒。
那軍團根本就不是為國家辦事為人民服務。
而是恰恰相反。
由此失去了無數戰友的眾多僱傭軍門紛紛退出了這個軍團,並且在大家心照不宣的情況下走向了相反的一條絕路。
傅子玉曾經潛入過這支軍團,而那一次巨大的變動也正是因為他的調查,才會有所真相的發現,只是他當初根本就沒有告訴任何人他的身份,留下的只有一個代號:火。
長相俊美,面如冠玉的傅子玉卻有著火的代號,這是所有軍團中都疑惑,並且想要探尋的答案,而火,這一號人物,在這一支僱傭軍軍團之中也有著誰都無法超越的地位。
他是最優秀的僱傭軍,更是所有人都無法超越的典範。
那次任務不過是華夏軍區潛派他前去進行的一項透過考核,之於傅子玉來說根本就是一場夢,甚至於他根本就沒有把那支軍團當一回事,可是卻沒有人會想到,在今天,這樣的場合下,竟是有人在死亡之前,認出了他就是那個五年前名震美國僱傭軍團隊裡的——火。
冷漠的瞥了一眼黑人已經逐漸沒有了任何焦距的瞳孔,傅子玉鋒利的薄唇勾起一抹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