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些曾經被羞辱過的往事,想到那些她用心付出過的感情,這一刻,她只想一笑而過。
走出傅氏總部,門外一輛黑色炫目的跑車正停在不遠處,說它高調吧?它本身就極其張揚肆意,給人以紈絝錯覺,說它低調吧?可它此刻偏偏又隱沒在夜色之中,根本連一點燈光都沒開啟。
如此騷包的,還能是誰?
想到蕭縱竟然會出現在這裡等她,傅月溪就覺得世界末日要來了,時間長了,她再沒有跟蕭縱在美國時候的那般親密,倒不是因為她已經對他失去了那幾年的感情,而是他嘰嘰喳喳的性子對於現在的傅月溪來說,並不是一個很好的習慣。
那嘈雜又煩躁的聲音,只會讓她受不了。
大約是因為在華夏的時間太長,以至於她幾乎都要忘記那三年來,是哪一張嘴在時不時的戳中她的痛處,讓她堅強。
腳步微頓,而後她沒有任何猶豫的往那輛車的方向走了過去,臉上全都是自然而然的嫌棄,因為對方在黑暗中,她背光而來,因此無法看清楚蕭縱此刻臉上的神色。
但是蕭縱卻不同。
四目對視,他能夠從她那雙美眸中清楚的看見嫌棄,也能夠從她淡然的臉色中清晰的看到沉著。
她真的變了。
比起三年前剛剛踏入美國,初入星光的時候的她,變了太多太多。
心中驀然騰昇出一抹失落,蕭縱卻還是極力的露出了笑意:”趕緊上車,死女人,你不知道哥在這裡等了你多久是吧?“說話間,他已經走下車,為她開啟了另一邊的車門。
習慣了他暴躁脾氣的傅月溪根本也不鳥他,慢慢的走著,可就在這個時候她眼角的餘光卻放佛看見了側面而來的燈光,轉眼一看,別的什麼都沒看見,就看見了那牛逼哄哄的車牌號,頓時間心亂一團的傅月溪立刻加快了腳步。
到達,鑽入車廂,她僅僅是隻用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
看著她如此的速度,蕭縱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但卻在發動引擎與對面而來車輛擦肩而過的那一刻笑不出來。
”你在躲他麼?“隨意的問著,蕭縱的心卻一下子的痛苦起來。
當初如果不是他非要她來華夏拍攝女王歸來這部戲,她也就不會與自己越來越遠吧?這一股懊悔與痛恨在蕭縱的心頭始終縈繞,久久都無法得到一個解脫。
聽見這個問題,傅月溪卻沉默了下來。
沒有催促她回答,是因為蕭縱知道,答案很殘忍。
”我們去哪裡?“許久,傅月溪才打破了車廂內此刻的沉默,她有點累了,不知道為何,莫名的疲倦,心傷,到現在為止,她唯一付出過的真正友情與愛情,都背叛了她。
而蕭縱和傅子玉這兩個人現在卻又窮追不捨。
她現在不但疲倦,而且還十分的孤單。
她孤單並不是一個人的孤單,而是那種分明身邊有人陪伴,分明一同有人隨行,但卻還是覺得孤單的寂寞。
”不知道。“蕭縱輕扯著唇角,側目望過來。
”那送我去酒吧。“說完傅月溪就不再開口,沉默著望向窗外的夜景,任由一道道風景在自己的眼前劃過。
最終,在傅月溪的懇求下,蕭縱離開了這裡,而傅月溪則是一人進入了這個陌生又喧鬧的地方。
在她以前的生活裡,酒吧根本就不是她的娛樂場合,但是如今她已經是一個成年人了,卻也只是在美國的時候寥寥無幾的去過幾次,不過酒吧有一個最大的好處,那就是可以讓人醉倒。
手機已經被關上了震動與聲音,她不想在放空自己的時候,接到來自於任何人的電話,來自於生活上的壓力以及感情上的糾結,都讓她此刻迷茫無比。
隨意找了一個位置坐下,她點了一杯伏特。
聽說這種酒入口好,但卻後勁強,不過她今天到來也不過是為了散心而已,根本就沒有想要醉倒的意思。
她沉默入座,身穿奢侈品牌卻也令人說不上那衣服的店來歷,她像是遊走於這些寂寞邊沿之人中的一個,但卻又與他們大不相同,因為她始終在自己的位置上默默喝酒。
酒吧這種地方給人快樂的同時,也帶給人一定的放縱。
就如同此刻別人看向她的方向,目光中會帶著各色眼神一樣。
男人們想上她,女人們想滅她。
細細碎碎的討論聲在震耳欲聾的音樂下根本不足相提並論,因此她根本就沒有察覺到此刻的她因為如此的沉默已然成為了許多人的注視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