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幾位朋友?”于冕的面色有些陰晴不定,看著顧鳳凰。
鳳凰點頭應道:“可不是麼?方才有幾個打扮的怪里怪氣的帶刀客,也自稱是那少年的朋友。他們向我詢問少年的所在,也是出手就是二十兩銀子。”
于冕聞言,臉色大變,心知不妙。再也不耽擱,讓貞娘帶著他向樓上走去。
三樓之上,十分安靜,除了奉茶端水的小廝偶爾走過,再也沒有旁人。貞娘在旁邊解釋道:“三樓是留個有錢的闊綽客人和頭牌姑娘們用的。平日裡沒有鳳凰姐的允許,誰也不許上來。你說得那位公子,就在這間雅間之中。”說完,她指著最邊上的一間雅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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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路難
于冕上前幾步,輕輕拍打房門,口中喚道:“朱公子,朱公子。。。。。。”如是,喚了十來聲,都沒有人答應。于冕心中惶恐不已,再也不敢遲疑,推門走了進去。貞娘跟在後面,一起走了進去。
看到房中的情形,于冕不禁後退幾步沒,貞娘更是驚慌地呼喊出聲。原來,雅間之中空無一人,只有地上染了大片血跡。于冕見羅帳低垂,心中一動,走上前去,用手輕輕一掀,發現床榻之上,躺著一個風情冶豔的女子。那女子渾身是血,已然氣絕。想必,朱見深出宮來見的,就是這個女子。
如見,她遭逢不測,那麼朱見深。。。。。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于冕心頭一陣混亂,不敢多想下去。朱見深乃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太子,是大明王朝的繼承人,若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恐怕到時候一定會天下大亂。
貞娘極為害怕,小聲驚叫一聲,忍不住抓住于冕的雙手,臉色發白驚慌不已道:“公子,這。。。。。這是怎麼回事?”
于冕心中微微一熱,忙半抱半扶著貞娘走了出來。他臉色陰沉,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我這就去報官。”
貞娘似乎對他頗為情意,很有幾分不捨道:“公子。。。。。你以後還會再來麼?”她原本受了驚嚇,如今見於冕要離開,卻又十分捨不得,因為問得很是遲疑和猶豫。
于冕的神情微微一滯,卻仍舊點頭說道:“等處理完朱公子這件事,我會來看你的。我叫于冕,你叫做貞娘,對麼?”
貞孃的臉色有些緋紅,輕煙似的眉毛似乎籠著層層愁情,她的聲音細如蚊蚋:“奴家本名貞兒,萬貞兒。原籍青州諸城。我的父親諱貴,因親屬犯罪而被謫居霸州。後來父親死去。我一個人無依無靠,起先在一家大戶人家幫他們看護小少爺,一看就是十六年。後來,主母懷疑我與小少爺。。。。。。懷疑我與小少爺有染,把我趕出家門。我被鳳凰姐手下的人騙入京城,賣身到這千紅院中。起先我只是做些灑掃的活計,最近鳳凰姐逼迫我賣身。今個兒是我第三天出來接客,公子是我的第一位客人。。。。。。”貞娘說到此處,眼圈紅了起來。
于冕久居關外,很少遇到風情萬種的中原女子。如今見到萬貞兒,眉目如畫,溫柔和順,心中很是憐憫喜歡。聽她訴說身世,愈加矜憫。只是如今太子朱見深生死未明,他不能在這千紅院中耽擱太久。因此,他對萬貞兒說道:“貞娘,你且在千紅院中耐心等待,一月之內,我一定來接你。”說完,轉身大踏步而去。
萬貞兒望著他的身影,一時之間幾乎哽咽出聲。自從流落霸州以後,沒有人對她像于冕對她這麼好。而且,于冕是青年才俊,年少有為,一眼望之就知道是大戶人家的公子。他仍舊對她憐憫如斯,讓她心中久久不能平靜。
直到………
顧鳳凰來到她的身邊,斜著眼睛瞪了她一眼,冷冷道:“貞娘,那位公子已然走了,你還站在這裡做什麼?”
萬貞兒這才想起房中伏屍之事,一股恐懼的感覺重新湧入心田,她指著那間雅座,有些不成腔調道:“鳳凰姐,那房中。。。。。房中巧月被人殺死了。朱公子下落不明。。。。。。房中有一地的鮮血。。。。。。”
“什麼?”顧鳳凰睜大了眼睛,徑自往前走了幾步,看到雅間中的場景,壓抑不住心中的恐懼,大聲呼叫起來。頓時,整個千紅院亂作一團。。。。。。
于冕心緒紊亂,衝出千紅院。他茫然站在金鼎大街上,站了半日,方才醒悟過來。事到如今,要去官府報案,恐怕也沒有什麼用處。畢竟失蹤的是堂堂太子。要是直接去見皇帝,皇帝疑心他勾結瓦剌擄走太子是一。縱然皇帝不這麼想,他如今病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