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便先去到白輕輕的房間,偷偷開了一道門縫往裡看,看不到白輕輕在裡面,便又在院子裡尋找,也沒找到。
最後他來到後院,看到白輕輕一襲白色衣衫站在夕陽的餘暉之下,手中擎著一隻鴿子,隨手一揚那鴿子便遠遠的飛走了。
江少衡心中一動,已然明白原來白輕輕是在放信鴿。
他覺得這是一條線索,便悄悄退回來,走出小院,一路施展輕功,向著那鴿子躍去。
江少衡的輕功十分高強,尤其是他的凌波微步在江湖之中若是敢稱第二,便沒有人敢稱第一,他要想追逐一隻信鴿並不是很難。
可惜在小鎮之中人比較多,所以他總不好施展輕功嚇著別人。
等追到小鎮外面之後,他便無所顧忌,可以盡情施展輕功,很快便把那隻信鴿抓到了。
江少衡看到信鴿腿上繫著一張小紙條,他便把那紙條解下來開啟,看到紙條上面寫到“一切都在意料之中進行,請速來江南小鎮”。
江少衡不知道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他想了想便重新又把紙條綁回到信鴿之上,把信鴿重新放到天空之中,任它而翔。
江少衡回來之後天色已經有些晚了,簡懷箴正焦急的等待著他,見到他平安回來,輕聲問道:“事情進行的怎麼樣?”
江少衡面色凝重的說道:“我本來想出去看看白輕輕在做什麼,結果發現她在後院放信鴿,我便追了出去,一直把那信鴿追到。她在信鴿的紙條上寫到‘一切都按意料之中進行’,還讓對方儘快來這江南小鎮。”
簡懷箴長長的喟嘆一聲,說道:“該來的總會是來的,也許我們很快就會知道謎底了。”
江少衡也面色沉重,他知道這件事無論結果如何,對簡懷箴而言都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打擊。
當年白清清的死讓簡懷箴一度傷心欲絕,她又覺得十分自責,總認為是自己救不了于謙,才害得白清清殉情而去的。
到如今又有一個白輕輕來到她的身邊,這個白輕輕無論舉止、神韻各方面都同死去的白清清相似,簡懷箴在心中可能已經把兩個人當成一個人了。
她把對白清清的歉疚都補償在眼前的這個白輕輕身上,甚至有些時候忘記了她們根本就是兩個人。
如今知道這白輕輕原本是想處心積慮陷害自己的,她便覺得傷心欲絕,更何況到結局也許更加殘酷呢。
畢竟能夠熟知簡懷箴的一舉一動、知道簡懷箴的喜好、厭惡的那一定是她十分親近的人,被自己親近的人追殺,對誰而言都是一種痛苦、一種折磨,簡懷箴也不例外。
接下來的幾日,簡懷箴每日都躺在床上,神情懨懨,看起來憔悴不堪,彷彿病入膏肓的模樣。
江少衡的眉頭皺的十分緊,每當白輕輕進來探望的時候,江少衡便長噓短嘆。
白輕輕透過與江少衡相處的這些日子,覺得他是一個十分灑脫飄逸的人,見他如此愁眉不展便問道:“江大哥,為何如此愁苦?難道是懷箴姐姐的病情起了變故?”
江少衡長長嘆息一聲,說道:“想必是起了什麼變故,懷箴妹子的身體一向很好,卻不知為何忽然之間得了這種怪病,連她自己都說不出到底得了什麼病,而鎮上的醫生更加瞧不出來。”
白輕輕似乎是試探的說:“懷箴姐姐不是有一個師父據說是有名的醫仙嗎?為什麼不把她請來?”
江少衡疑了一聲,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白輕輕這才恍然想起自己說露了嘴,忙賠笑說道:“我好像依稀聽懷箴姐姐說過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樣子。倒如今時隔太久,我已經不能記得清楚了。”
江少衡點頭說道:“懷箴妹子的確有一個師傅,乃是大名鼎鼎的女醫仙,可惜女醫仙如今年紀已經很大了,她不可能千里迢迢跋涉來到這江南小鎮。懷箴妹子如今這模樣,也沒有法子千里迢迢趕到西湖去給她探病。何況前些日子我在北京城的時候得到訊息,聽說師父和師孃——你口中的女醫仙便是我的師孃,聽說師孃身子也並不是很好,師父身體也微恙,想讓他們來看望懷箴妹子,恐怕也是不能夠的事情。”
白輕輕聽江少衡這麼說,輕輕的舒了一口長氣。
她雖然舒氣的時候十分輕微,卻仍舊落到江少衡的眼中,江少衡只作不知,他嘆息道:“難道懷箴妹子一世武功高強,如今卻被病困成這般嗎?”
白輕輕想了想,便抬頭對江少衡說道:“江大哥,我聽說小鎮上有一個桃花舍,桃花舍中有一尊桃花菩薩,聽說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