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又全都被他們打趴在地下,奴才並不是有心把皇銀給失去的。”
“哼,事到如今你再說這些有什麼用。”
朱見深神色冷峻,只一雙眼睛中冒著兩團幽暗的火焰,他狠狠的說道:“一千萬兩銀子不是小數目,現在就被你這麼弄丟了,若是你不能給朕一個交代,朕現在就要了你的命。”
梁芳頹然道:“求皇上饒命,求皇上恕罪——”
他邊說著邊拼命的在地上磕頭,直磕的磕頭滲出血來。
儘管如此,朱見深卻恍若未見。
梁芳見朱見深心意已決,一定要處罰自己,就在這時候他忽然想起一件事兒來,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
他給朱見深磕頭道:“皇上,奴才想起了一件事來。這件事情恐怕和皇銀被劫一案有關。”
“哦?你到底想起了什麼事兒,你速速同朕說來,但是你且不可胡說八道。若是讓朕知道你在騙朕,欺君之罪可是株連九族的。”
梁芳連連叩頭道:“皇上饒命,奴才一定不敢胡說八道。奴才曾經聽人家說過皇長公主的武功高強,而且擅使梅花針。據奴才所知,在銀子被劫的時候,曾經出現過一個武功高強的蒙面女子,那蒙面女子使用的便是細如牛毛的梅花針。奴才斗膽在想這件事會不會和皇長公主有關?”
朱見深聽梁芳這麼一說,心中頓時明白了,他也料到這件事多半跟簡懷箴有關。
要不然誰還有這天大的膽子,敢帶人去把皇銀給劫了呢。
“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你細細給朕說來,要是能說得清楚,讓朕知道罪不在你,朕一定不追究你。可是倘若你說得不好,朕一定會要你的性命。”朱見深指著梁芳惡狠狠的說道。
梁芳見朱見深的口氣稍微緩和了一些,便叩頭說道:“皇上,當時奴才同錦衣衛們押著皇銀走到一個山谷之處,那山谷十分狹窄,僅能夠夠我們的馬車同行。就在這時候,有一男一女帶著一群人手提著燈籠從天而降,他們從兩邊的高山之上慢慢的圍了過來。帶頭的那個男的看上去有五十多歲,神色十分冷峻,手中持劍,整個人給人非常冷漠的感覺。而另外一個是女子,那個女子十分年輕。”
“年輕?”朱見深心中頗有疑慮,他說道:“你繼續說下去。”
他覺得梁芳是在信口開河騙他,開始梁芳說這件事情同簡懷箴有關,他也想到會不會真的同簡懷箴有關,可是當梁芳說起為首的一男一女,男的是五十多歲的中年人,而女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女子,讓他覺得不可思議。
因為簡懷箴如今已經有五十多歲,更何況宮中的人都已經見過她,她便是再怎麼裝扮也不可能裝扮的二十多歲啊。
梁芳繼續戰戰兢兢的說道:“那個女子穿著一身白衣,長得非常的漂亮,看上去就像畫中的仙女一般。奴才在宮也曾經見過不少美貌的女子,可是從來沒有見過美成那姑娘那樣子的。那姑娘一身白衣從天而降,就像是瑤臺仙子一般。她卻十分兇狠,手中帶著一把明晃晃的劍,帶頭劫持皇銀的就是這兩個人。後來奴才這邊請的護衛皇銀的人中有一個叫做歐陽令,他使毒,當時劫匪中帶頭的男子被歐陽令的毒蛇咬傷,而那女子也中了歐陽令的迷魂散。就在這時候一個蒙面的女子從天而降。”
“蒙面的女子?”
朱見深微微蹙了蹙眉頭,他終於明白為什麼梁芳說這件事同簡懷箴有關了。
原來那個年輕的女子並不是簡懷箴,依照梁芳的描述,倘若他沒有猜錯的話,那個年輕的女子一定是唐驚染。
因為唐驚染美得那般傾國傾城、翩若驚鴻,那樣的女子彷彿瑤池的仙女一般。
也難怪梁芳都覺得她美的逼人,只有天上的仙女可以比擬了。
“你繼續說。”朱見深冷靜的望著跪在地上的梁芳說道。
梁芳這才繼續說了下去,說道:“啟稟皇上,那蒙面的女子一來便把歐陽令給制服了,她用的便是梅花針。後來錦衣衛統統被打倒在地,這賊匪帶來的人就把我們的皇銀給搶劫走了。而歐陽令最後都打不過那個蒙面的女子,他對帶頭的兩個賊首施了迷藥。那蒙面的女子就救了那個男的,那個年輕的女的被歐陽令給捉走了。”
“什麼?你說年輕的女子被歐陽令給捉走了,這歐陽令是什麼人?”朱見深眉心打結問道。
梁芳連忙說道:“啟稟皇上,這歐陽令乃是西毒門的第二十三代掌門,是西毒歐陽鋒的後人,他非常擅於用毒。當初他找到奴才,說願意幫奴才一起押運皇銀,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