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能同自己相愛的女子廝守在一起。更是連一個區區的吳皇后都保護不了,他覺得自己十分無用。心中又有失去唐驚染的悲痛之情,兩份感情夾雜起來便讓他越發的消沉起來。
此時此刻,朱見深簡直已經算是心灰意冷、意志消沉。
接下來有七、八天朱見深都沒有去上朝,他只讓林建安對朝臣們說“稱病不朝”。
讓林建安對朝臣們稱病不朝,便一個人窩在乾清宮中哪裡都不肯去,也不肯見任何人。
皇上消沉的訊息很快便傳到了萬貞兒耳中。
萬貞兒知道這件事之後覺得很不可思議,她便派陳嬤嬤出去打聽皇上到底是為什麼心灰意冷。
陳嬤嬤出去打聽後,卻始終打聽不到什麼。
她回來對萬貞兒說道:“啟稟娘娘,奴婢聽娘娘的吩咐出去打聽,問過了每個人都不知道皇上為什麼而傷懷。只是知道那日皇上同皇長公主在乾清宮中談過一番話後,皇上整個人就陷入了無比的消沉和絕望之中,從此就閉門再也不見任何人,也不肯上朝了。”
“哦?”
萬貞兒聽她這麼說,便沉吟半晌又問道:“你說那日皇上見過皇長公主之後才變得這樣的,那皇長公主近日可有去探望皇上嗎?”
“啟稟貴人娘娘,皇長公主最近也去探望過皇上,可是皇上閉門不見,根本就沒有讓她進來。”
萬貞兒聽她這麼一說,倒是覺得有些驚愕起來。
她自言自語說道:“這倒是奇怪了。平時皇上不管遇到什麼畏難或是困擾的事情,都一定會同皇長公主商議,那皇長公主也一定會給他主意,為何這次獨獨皇上不肯見她了呢?這件事想起來真是讓人覺得奇怪。”
陳嬤嬤想了想,便陰惻惻的笑了起來,她對萬貞兒說道:“娘娘,奴婢倒是有個想法,不知道對不對?”
“哦?你且說來聽聽。”
“奴婢覺得這件事兒吧,說不定本身就與皇長公主有關,是皇長公主做了什麼事得罪了皇上,這才讓皇上大發雷霆,便連皇長公主也不肯見了。”
萬貞兒側著腦袋想了半天,她搖了搖頭說道:“我始終覺得這個可能性不大。之前我聽說皇長公主派人去把皇上為那吳皇后打造仙祠的一千萬兩銀子給劫了,皇上知道這件事後也沒有怪罪她。這劫朝廷的皇銀可是大罪,皇長公主雖然貴為公主,乃是金枝玉葉,皇上要是追究起來,這罪還是有的。皇上連這麼大的罪過都不肯同她計較,又怎麼會是因為她的事情而傷懷至此呢?我覺得這件事一定另有隱情。”
陳嬤嬤無可奈何的說道:“貴人娘娘,奴婢能夠打聽到的也就這麼多了。俗話說這宮中沒有不透風的牆,可偏偏萬歲爺這件事奴婢就怎麼也打聽不到,便是那乾清宮的林建安林公公他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
萬貞兒沉思半日,才緩緩說道:“要是照這麼說,這件事情可當真有些為難起來,能讓皇上如此茶飯不思的莫非是——”
她想到這裡,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便問陳嬤嬤,說道:“難道是那位唐驚染唐姑娘?”
“唐驚染唐姑娘那是誰?”
陳嬤嬤有些奇怪的看了萬貞兒一眼,她完全不知道萬貞兒說的是什麼話。
“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唐驚染呀!你沒有聽說過嗎?”萬貞兒問道。
陳嬤嬤很鄭重的說道:“老奴這一生都侍奉在宮中,從來沒有出過宮外,又怎麼能夠知道宮外的事情。這唐驚染到底是什麼人?”
萬貞兒緩緩的說道:“唐驚染乃是燭影搖紅和懺情門的管理人,她有一個外號叫做‘簪花’女俠。她是皇長公主的好朋友方寥的徒弟,又同皇長公主感情交好,甚得到皇長公主的寵愛。據說她的生母乃是皇長公主生前的摯友,又有人說是情敵。”
“情敵?”
陳嬤嬤眼中露出變化莫測的目光,說道:“這話說起來倒是奇怪了。倘若那唐驚染真的是皇長公主生前情敵的女兒,那皇長公主又怎麼會對她那麼好,這話想必是有些傳錯了。”
萬貞兒也覺得不可思議,她說道:“這一切都只是傳聞罷了,也許是傳錯了吧。只是不管怎麼樣,我們都不可以小看了這個唐驚染。”
萬貞兒說道這裡,便有些咬牙切齒。
陳嬤嬤拜了拜,行了一禮,繼續打聽道:“貴人娘娘,您剛才忽然說起這唐驚染,這唐驚染乃是燭影搖紅和懺情門的人,還在江湖上有一個諢號叫‘簪花’女俠,她便是江湖人,同我們這皇宮中發生的事兒又有什麼關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