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抬起頭來,眼中充滿了愕然之色,她不知道為什麼周太后忽然埋怨這件事情跟她有關係。
因此她定了定心神,緩緩地說道:“太后娘娘,王皇后為什麼會昏迷不醒,您應該問她身邊的人才是,您來問我,我怎麼會知道。”
唐驚染說這些話的時候,神情仍舊是淡淡的,本來朱見深也頗為憐惜唐驚染,他始終不相信唐驚染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但是見到唐驚染出言頂撞周太后,他心裡不禁也微微增添了一絲不悅,但是當他看到唐驚染跪在那裡,猶如一隻孤傲綻放的寒梅一般,心中不由自主又多了幾分憐惜之意。
所以,他便對周太后說道:“母后這件事情還沒有查清楚,你先不要責怪淑妃,我們還是先要查清楚才好,免得誤會了好人。”
“是呀,太后娘娘,奴婢之前的時候,一直陪伴在淑妃娘娘的身邊,淑妃娘娘的所作所為皆都逃不過奴婢的雙眼,奴婢是奉皇長公主的命令跟隨淑妃娘娘的,又怎麼會允許這種事情在後宮之中發生呢?”
零落連忙上前對周太后說道。
周太后冷冷地看了零落一眼,哼了一聲說道:“以前的時候,皇長公主在宮中,零落你就十分的放肆,如今皇長公主不在宮裡,出門去了,這後宮之中也沒有人可以管束到你,你要是做出什麼事情來,那也沒有什麼奇怪的。”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雖然表面上是說給零落聽的,實際上卻是字字句句影射唐驚染。
唐驚染卻覺得她說的跟自己毫無關係,仍舊是跪在那裡,神情十分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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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二,傷人意
朱見深一時之間也頗為愁楚,不管怎麼樣,雖然說王皇后如今昏迷不醒,王皇后肚子裡的胎兒也有危險,他是十分難過的。
他到現在一個兒子都沒有,如何能夠不著急,但是他也不希望這件事情當真是唐驚染做的。
他看到唐驚染跪在那裡,也不禁很是心疼,便對下面的妃嬪說道:“好了,好了,大家都先站起來吧,等朕和兩位皇太后慢慢把這件事情調查清楚了再說。”
說完他又轉而看了周太后一眼,平心定氣的對周太后說道:“母后這件事情我們要先查出來,才能治旁人的罪,倘若查不出來的話,貿貿然就認定是誰做的,這總歸是不好的,這後宮之中本來謠言就很多,倘若聽信謠言來辦事情的話,那麼豈不是會誤會好人。”
朱見深所說的話,字字句句都在擺明了偏袒唐驚染,周太后無可奈何地嘆了一口氣,不過她心裡更加不高興了。
她開始的時候就對唐驚染沒有什麼好印象,平日裡見到朱見深專寵唐驚染也就罷了,而進朱見深竟然為了維護唐驚染而處處跟她作對,叫她心裡如何能夠不懊惱。
她便拂了拂衣袖說道:“好,既然皇上這麼說,那麼哀家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把這樁事情給查出來,哀家絕對不允許後宮之中有如此品德敗壞的妃嬪,屢次做出這種事情來傷害哀家的皇孫。
她轉而目光如劍,望著朱見深道:“皇上你說倘若哀家能夠把這背後做壞事的人給揪出來,皇上會怎麼處罰於他,難道皇上能夠眼睜睜地看著王皇后躺在床上,現在還生死未卜嗎?”
朱見深對王皇后的確是沒有什麼感情,但是對於自己的孩子,他還是十分疼惜的,他聽到周太后這麼說,一時語塞,過了許久才慢慢地說道:“既然這件事情周太后全力徹查,那麼就一切交與母后去辦吧,希望母后不要偏袒才好。”
周太后的目光緩緩地在每一個妃嬪的臉上劃過,她點點頭說道:“皇上,既然你信任哀家,那麼這事就交給哀家辦吧。”
“好。”
“你不是跟哀家要證據嗎,哀家現在就幫你找證據,來人啦,把慕雪給帶上來了。”
當下就有小太監答應著把王皇后身邊的慕雪帶上來了。
這慕雪不過才十七八歲的年紀,穿著一席水綠色的衫子,整個人長的清秀淡雅,只是兩邊腮上有幾粒細微的雀斑。
她跪在地上,連聲對周太后、錢太后和朱見深說道:“啟稟太后娘娘、皇上,慕雪真的是什麼也不知道,這事不是慕雪做的,還請兩宮皇太后和皇上不要治慕雪的罪才好呀?”
她一邊在地上磕頭,一邊連聲哀求。
朱見深皺了皺眉頭,周太后則看了她一眼,厲聲說道:“慕雪,你不是心裡有鬼吧,為什麼見了皇上和哀家竟然變得如此惶恐,到底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