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上就有小太監答應著。
古冷意回去之後,就把他所見到的情形跟朱見深報告了一遍。
朱見深聽完之後,想了想說道:“如此看來那景王朱見辰倒不像是假的瘋了,倘若他要是假的瘋了的話,又怎麼會傻的把自己整個人全都撲到火去救佛經呢。”
古冷意在那裡兀自沉思不語。
朱見深見古冷意不說話,便開口問道:“古公公,為什麼你一句話都不說,難道你以為朕說的不對嗎?”
“啟稟皇上,老奴也不是以為皇上說的不對,只不過老奴覺得這件事情也不能百分之百做準。倘若是那王爺早就料到了皇上有可能來試探他,所以他才故意做出那種樣子來,可能他心裡早就料到了老奴一定會帶人救他和經書。如果是這樣的話,皇上和老奴就全都被他給矇混過了。”
“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可是事到如今我們還怎麼試探他呢?他如今已經渾身是傷了。”朱見深詢問古冷意。
古冷意想了想,說道:“老奴已經派人拿一些燒傷藥過去了。倘若王爺真的不是瘋子的話,那麼他一定會自己把那些燒傷藥抹到身上去。倘若他自己真的是瘋子的話,那他也不會自己懂得把燒傷藥抹到身上去。到時候我們只要看他身上抹沒抹燒傷藥就是了。”
“好。”朱見深點了點頭,說道:“古公公,你當真是一個人才,你比起以前侍奉朕的林建安實在是能幹多了。”
古冷意連忙跪下,說道:“老奴不敢,全是皇上教導有方。”
朱見深便點了點頭。
如此一連過了三四日,朱見深忽然想起朱見辰身上的傷勢,便對古冷意說道:“古公公之前的時候你曾經對朕說過,倘若那見辰肯去自己塗抹身上的傷口的話,就說明見辰他不是瘋子。倘若他自己不懂得去塗抹身上的傷口,那就說明他是一個瘋子。如今也已經過了三天,我們就去看看見辰到底怎麼樣瞭如何?”
古冷意連忙答應著,說道:“是,皇上。”
於是,他便在前面引路,朱見深在後面跟著,兩個人重新來到了南內。
到了南內,仍舊是那兩個小太監在那裡把守著。
兩個小太監平時的時候看上去神色都很坦然,這一次卻愁眉苦臉,兩個人互相對望著,似乎有很為難的事情。
他們看到朱見深來了,連忙給朱見深下跪請安。
朱見深看他們愁眉苦臉,便順口問了一句,說道:“你們到底怎麼了?今天為什麼朕看你們如此愁眉苦臉的?”
其中一個小太監對朱見深說道:“啟稟皇上,我們之所以愁眉苦臉是因為王爺。哎,王爺的情形實在是太慘了。”
“怎麼了?”朱見深問道。
那小太監緩緩的說道:“上次的時候王爺不知道為什麼被燒傷了,被燒傷之後古公公派人送了一些燒傷藥來,但是我們王爺不懂得自己塗抹。我們給他塗抹他也不肯讓我們碰他,他反而把那些燒傷的佛經塗抹了,而今他自己已經變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
“哦?”朱見深聽完之後,覺得微微有些詫異。
於是,便跟古冷意一起走了進去。
他們走進去之後,果然看到那朱見辰此時此刻正在那裡手舞足蹈的。
他手邊上放著一本又一本的經書,而他身上那日被火燒傷的傷口已經潰爛了,甚至有些地方已經化膿,看上去一片接一片的十分恐怖。
而他完全不懂得把邊上的燒傷藥往自己的身上抹,反而是一邊把燒傷藥往那佛經上抹,一邊小聲的說道:“小乖乖們,藥藥抹了之後,病好好。”
就一連在那裡重複不停。
朱見深見了之後,只覺得十分慘。
雖然說這朱見辰的確是景帝的兒子,但是他以前的時候對朱見深也沒有造成過什麼影響,也沒有做過什麼對朱見深不好的事情。
而他又是明朝的宗室,和朱見深其實也算得上是兄弟。
所以當朱見深看到他如此的慘狀的時候,心裡還是覺得不忍,因而他便沒有同朱見辰說話就走了出來。
走出來之後,他便對古冷意說道:“古公公,你也看到他的情形了,實在是太可憐了。你馬上派幾個人前來服侍他吧。”
“可是皇上您不覺得他還是有些可疑嗎?”古冷意追問朱見深。
朱見深甩了甩手,有些生氣的說:“夠了,朕以後不想再聽到這種話了,更不想聽到有人再說二龍縣的事情了。雖然那石碑之上的確有二龍縣,但是皇長公主說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