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嬤嬤見萬貞兒讓自己說,便點了點頭說道:“既然是娘娘許可,那我也就跟娘娘說了,我覺得事到如今,皇長公主未必能夠原諒皇上。倘若我們把把都壓在皇上身上的話,這未嘗是一件明智的事情。以奴婢的主意,娘娘不如做好兩手準備,兩手抓,兩手都用。到時候,不管是皇上那邊出了什麼問題,還是另外一邊出了什麼問題,我們都有辦法可以應對啊。”
她說話的時候十分的語重心長。
萬貞兒苦笑著不以為然的要了搖頭說:“你說另外一邊是哪一邊,你說的可是皇長公主那一邊嗎?陳嬤嬤,你素來都是很聰明的,為什麼這次可就糊塗起來了呢?你說皇長公主那邊,你以為經歷過這麼多事情之後,皇長公主她還會信任於我嗎?皇長公主根本就不信任於我,我又怎麼能夠取信於她?又怎麼能做好兩手準備?所以你這個辦法是行不通的。”
“啟稟貴妃娘娘,奴婢所說的並不是皇長公主那邊,皇長公主便是手中再有權勢,但是,她畢竟年紀大,終有一天到老去。到時候,這天下掌權的也並不是她啊。”
陳嬤嬤喋喋一笑,繼續陰惻惻的說道:“娘娘,既然皇長公主不能夠一輩子掌握這天下,那也就不是皇長公主了,皇長公主對你並沒有什麼好感,這另外一個人卻並非如此,說不定他還有很多需要仰仗娘娘的地方呢。”
萬貞兒聽陳嬤嬤這麼一說,頓時被勾起了好奇心。
她便開口問陳嬤嬤道:“陳嬤嬤,你所說的那個人是誰?”
陳嬤嬤倒是微微笑了起來說道:“娘娘,你素來都是十分聰明的,為什麼這會可就糊塗起來了呢?奴婢所說的那個人不是旁人,而是景王朱見辰。”
“什麼,景王朱見辰?”這次輪到萬貞兒大惑不解了,萬貞兒怎麼都想不明白,這件事情又跟景王朱見辰扯上什麼關係了呢?
而且那景王朱見辰一直都閉關在南內,他手中也沒有什麼權利,要是向他靠攏又有什麼好處?所以她不以為然。
而陳嬤嬤繼續在那裡煽動說道:“娘娘,其實這件事情也是不無道理的,你想想,而今皇室的子孫一個是隻有皇上,而另外一個人就是景王朱見辰,景王朱見辰雖然閉關在南內,可是他畢竟是景泰皇帝的親生兒子,也是皇長公主所器重的人。據奴婢所知,皇長公主同景王的關係素來很好,要是皇長公主有立景王之心,那也是不難理解的。”
萬貞兒之前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往這方面想,所以當他聽到陳嬤嬤這麼說的時候,整個人頓時呆立住了。
她想起之前的時候,夏了了曾經來找過她,其中似乎想明白了什麼一樣。
她便對陳嬤嬤說道:“陳嬤嬤,薑還是老的辣,你果然是想法比我更全面一些,你可還記得夏了了嗎?”
“夏了了就是夏妃,奴婢當然記得了,貴妃娘娘怎麼忽然提起了她?”
“她前幾日的曾經來過本宮這裡,你也是知道的,當時她跟本宮談了一席話。那話的意思也無非是景王說像而已。由此可見,景王並非是我們平日了見到的那樣,每日都蝸居在宮中看佛經,而是另外有狼子野心。要是本宮想得不錯的話,說不定皇上遭遇的這一連串事情,都是景王給製造出來的。所以,本宮就設想出了一個幫助皇上對付景王的法子。”
“什麼,娘娘你決定不向景王靠攏,而真的要一直幫助皇上嗎?”那陳嬤嬤有些不以為然的說到,因為最近實在發生了太多事,讓她徹底的對朱見深失去了信心。
但是,萬貞兒去目光如炬,她繼續說道:“不錯,本宮一定要扶助皇上,你倒是想想,要是本宮扶助的景王的話,要是以後景王當上了皇帝又能怎麼樣?難道他能夠封本宮為皇貴妃,還是能夠封本宮為皇后?都是不可能的事,說不定到時候狡兔死,擇鬼碰,本宮的下場會落得十分悽慘。所以,與其去博一個未知的未來,不如好好把握現在。”
陳嬤嬤聽萬貞兒這麼一說,陳嬤嬤覺得萬貞兒的聰明才智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夠比得了的的,這萬貞兒實在是太精明瞭,她說得的確是有道理。
雖然說現在靠攏朱見辰不失為一個好辦法,而且有可能幫助自己逃脫跟著朱見深的厄運。
可是倘若真的是跟著朱見辰的話,那麼朱見辰倘若以後真的當了皇帝,無論如何也不會封萬貞兒做到現在的皇貴妃的。
而且至於做皇后什麼的就更不用想了,如今那萬貞兒跟著朱見深,雖然時時刻刻受到他的寵愛,又時時刻刻得到他的冷落。
但是不管怎麼說,她始終還是有皇貴妃的身份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