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話,萬貞兒顯然是希望他同簡懷箴還是能夠和平共處,這樣即使有一天,他不小心失敗了,也會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萬貞兒說完後,便目光殷切的望著朱見深。
朱見深素來是個心志不夠堅定的人,更何況萬貞兒說的話,又字字句句說到了他的心坎上,他猶豫了片刻,便對萬貞兒說道:“愛妃說得也很有道理,既然如此,這件事情就交給愛妃去辦吧。我希望你能夠同皇長公主解釋清楚,朕也不想為難於她,更不想與她作對,只不過是時移世易,朕也沒有法子。朕唯恐皇長公主一時惱怒之下廢了朕的皇位,朕才有此舉動,朕這麼做,也只是算自保而已。希望皇長公主她能夠寬宥於朕。”
“如果臣妾能夠代皇上同皇長公主講清楚,想必皇長公主一定可以寬宥皇上的。”萬貞兒不動聲色的說。
朱見深聽到她說完後,便點點頭說:“既然如此,那麼就由你去向皇長公主把這件事情說明白吧。”
“是,皇上。”萬貞兒高聲答應著。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有人怒氣衝衝的說了一句:“不準去。”
朱見深和萬貞兒一回頭,看到周太后站在門前。
“母后,你什麼時候來的?”
“哀家已經來了很久了,是哀家不讓他們通知你們。你們在這裡倒聊得很好嘛,仗還沒有開打呢,就已經先求和了,哪有你們這樣的?”周太后有些生氣的說道。
看到周太后的樣子,朱見深臉上不由得掠過一絲為難之色,但是他仍舊是猶豫了一下,對她說道:“母后,事情到了這種地步,你說我們該怎麼辦才好?朕也不是多想去向皇長公主求情,只不過嘛,事情到了這種地步,已經不由得朕來控制了。萬一那屯集在外頭的朝鮮大軍打贏了這場仗,到時候朕便是不想,事情到了這種地步,也不是我們可以控制的了,萬一這場仗我們打輸了,我們就一無所有。我之所以讓貞兒去見皇長公主,無非是希望為我們留一條後路而已。我這麼做也沒有錯啊。”朱見深對周太后辯解道。
周太后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恨恨的說:“你這麼做,豈只是錯了,簡直是大錯特錯,怎麼可以仗還沒有打,就先向別人低頭的?哪有你這樣打仗的?你如果是派遣萬貴妃去向皇長公主求和,這件事情傳了出去,會如何影響到士兵計程車氣?到時候你這個當皇帝的,都沒有士氣了,有怎麼會擔保別人還有士氣呢?總之,既然已經決定決一死戰了,無論如何,也不能夠在這個時候做出其他的舉動。”
“太后,這件事情也不是朕可以做得了主的啊,如果太后要去怪的話,你去怪羅開凌好了。是羅開凌跟別人說是被逼造反的,可見羅開凌的心並不在我們這裡啊,如果是出了什麼問題,那一定是關羅開凌的事情。你說朕如果不早早準備好後路的話,又該怎麼辦才好?難道真的等到羅開凌打敗了後,朕才想法子嗎?”
“胡說八道,羅開凌什麼時候對別人說他被迫造反了?”
萬貞兒一聽到周太后這麼問,心中一緊,她唯恐朱見深把她供出來,沒有想到朱見深在這個時候,倒還挺夠義氣的,他緩緩的說道:“是朕聽朝臣們說的,朝臣們議論紛紛,都在說這件事情。難道母后的眼線遍佈朝中,竟然沒有聽說嗎?”
周太后被朱見深這麼一問,頓時覺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愣了一下,這才緩緩說道:“是真的那又怎麼樣?不是真的那又怎麼樣?現在羅開凌已經上了我們這艘船,他就是想下船也沒有那麼容易了,再說,羅開凌同哀家有親戚,你是知道的,無論如何,他也要先顧及哀家的利益,這一點還是毋庸置疑的。就算是他和旁人發幾句牢騷,那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們都知道,羅開凌向來忠君愛國,而且他素來仰慕的人是于謙,皇長公主又同於謙交好,他有幾句怨言那也是在所難免的。但是不能夠因此皇上就抹煞了對他的信任,這麼做是不對的。皇上,你是堂堂的皇上,家國的大事豈容你兒戲,既然已經決定了,就絕對不能夠反悔,如果是反悔的話,非但對你自己,對所有的人也不好。你不要以為到了現在我們還有回頭路,我們已經無路可走了,難道你以為皇上你好心,會放過皇長公主,到頭來,皇長公主也會好心放過你嗎?你不要忘了,在南內,還有一個朱見辰,皇長公主不立你為皇帝,她還可以立朱見辰為皇帝,她不是沒有選擇的。而母后則只有你這一個兒子,如果你不做皇帝了,母后會為你難過,可是如果你不做皇帝了,皇長公主卻一點影響都沒有。你要弄清楚這件事啊,兒子。”周太后對著朱見深一番殷切的教誨。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