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請回來的,如果是你再把李成豫給殺了的話,恐怕會讓你背上罵名。”
“哈哈哈哈。”紀惻寒猛的仰頭大笑起來,說道:“公主妹子,你想多了。我紀惻寒原本是這樣膽小怕事的人嗎?我絕對不會害怕的,你放心吧,我早就預料到事情會變得怎麼樣,便是像我們想的那般那又如何呢?不管怎麼樣,這李成豫要同朝廷作對,我紀惻寒無論如何也不是肯答應的,我紀惻寒最不怕的就是任世人誹謗,我還唯恐世人不誹謗我呢。”
聽到他這麼說,簡懷箴面上不禁露出了感激之色,她便點點頭說:“如此,就拜託紀大哥了。”
紀惻寒點了點頭,說道:“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把這件事情辦好的。”
簡懷箴正同紀惻寒,還有皇上聊天呢,忽然聽到有太監來稟告說:“啟稟皇長公主,唐淑妃求見。”
“雲萼?”簡懷箴微微一愣,連忙說道:“雲萼要見本宮,有什麼事情?把她請進來吧。”
簡懷箴覺得有些疑慮,因為之前的時候,江少衡救簡懷箴,就順便把唐雲萼給救回到簡府去了,後來唐雲萼就一直沒有回宮,而今她忽然回到宮裡,似乎還有什麼事情要求見簡懷箴一樣,不能不讓簡懷箴覺得奇怪。
聽說是唐雲萼回來了,朱見深頓時愣住了,他正考慮的時候,唐雲萼已經走了進來,她一身白衣白裙,頭上只是簪了一支簡單的白玉簪子,整個人顯得落落出塵,猶如一隻白蓮一樣,讓得朱見深眼前不由得一亮。
朱見深滿懷情意的望著唐雲萼,其實一直以來,他都很喜歡唐雲萼,只不過兩個人越走越遠,他們之間的誤會也越來越深,才鬧到了今天這種地步。
朱見深很久沒有見到她了,心中對她也難免思念,但是朱見深又不敢在簡懷箴面前提起唐雲萼的事情,唯恐簡懷箴會想多了,所以他而今見到唐雲萼,也一句話都不敢說。
唐雲萼進來之後,似乎也沒有料到朱見深會在座,她只好上前去,先給朱見深行了一個禮,說道:“臣妾參見皇上。”
朱見深搖了搖頭說:“淑妃請起。”
於是她便站了起來,她又向簡懷箴行過禮,又見過紀惻寒。
簡懷箴看了她一眼,對她說道:“雲萼,你原本是在府中養傷的,為何忽然回宮?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正是如此,師父和江師叔收到了一封信,這封信是來自朝鮮的,事關重大。本來江太傅想親自送進宮來的,後來他因為有點事情走不開,所以就託付我把這封書信送進來。”
簡懷箴聽到唐雲萼這麼說,心裡不由得一陣苦澀,她跟江少衡兩個人可謂是有緣無份,這麼多年過去了,兩個人明明是都互相在一起的,可是簡懷箴卻有她的顧慮,也有她的牽絆,不知不覺三四十年就這麼過去了,他們到現在為止卻始終還是沒有在一起,年輕的時候可能是因為心裡有所顧慮,等到年紀大了,這竟然深刻成為一個習慣了。
他們已經習慣了目前的這種生活,而且簡懷箴還有很多心事沒有放下,不能夠同江少衡逍遙于山水之中,而最難得的是方寥這麼多年來,一直對簡懷箴不離不棄,總之,這些事情說起來真的是讓人很心傷。
簡懷箴知道江少衡沒有親自送過來,是因為江少衡見了她後,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因此她心裡覺得很難過,但是現在也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畢竟家國天下事,國家永遠是排在第一位的。
她把那書信接過來後,看了一眼,說道:“果然是朝鮮的姚太后送來的書信,按理說,紀大哥你的書信現在還沒有到朝鮮,姚太后為什麼會無緣無故的送一封書信來呢?這實在是耐人尋味。”
“書信裡寫的是什麼?”紀惻寒和朱見深都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
簡懷箴便開啟書信,她笑了起來:“姚太后的漢字寫得越來越好了,這整封信竟然是她用漢字寫的,她的字型本宮一眼就能認得出來。想當初,還是本宮教她識字的呢。”
簡懷箴一邊笑著,一邊說道:“她在這封信裡向我轉達了一件事,她說她是真心實意的派李成豫來協助我們的,並不是有心讓李成豫來針對大明王朝,她自信朝鮮是沒有實力跟大明抗衡的,絕對不做痴心妄想。她會立刻派人讓李成豫短期之內返回到朝鮮,絕對不會允許李成豫做出什麼事情來,請我們放心。”
朱見深聽到她這麼說後,不禁笑了起來,說道:“這姚太后倒當真是一個聰明的人,要是真的雙方起了什麼戰爭,李成豫也不一定能討得了什麼好處。我們所顧慮的只不過是因為這軍隊是在京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