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宇文方緩緩地說道:“我想這皇帝和于冕一定是有仇的,要不然他也不會派于冕帶著五百老弱殘兵來剿滅我們。誰都知道于冕帶這五百老弱殘兵來,擺明了就是送羊入虎口嘛,相比皇上是想借我們的手來對付他罷了。”眾人都覺得他說得十分有道理。
“至於怎麼出發這于冕,一切還請大哥說了算,我們對為大哥馬首是瞻。”宇文方恭恭敬敬地說。
司馬裕點了點頭說道:“好,不管怎麼樣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誰都不可以傷害於冕的性命,這于冕也算是忠臣之後,他相比是跟皇上有什麼嫌隙,所以才被皇上派來對付我們,皇上只是想借我們的手殺了他罷了,既然如此,我們偏偏不順他的意。”
“好,大哥既然這麼說,那我就按大哥說的辦吧,本來我還想一斧子就劈了于冕這個小子呢。”韓戰在那裡哈哈大笑說道。
三個人正在商議著對策,忽然有嘍羅跑上山來,大聲叫道:“不好了,不好了,大王出了事,大好了,大寨主。”
“什麼事呀?”司馬裕有些責怪地撇那嘍羅一眼,說道:“有什麼事,儘管說就是,為什麼如此慌慌張張的的?”
那小嘍羅嚇得喘得上氣不接下氣,連聲說道:“捕獲了,此次於冕帶兵來剿匪,帶了五百的老弱殘兵……”
他的話音還沒有說完,便被韓戰呵斥一聲,韓戰說道:“你在說什麼呢,誰不知道他帶五百老弱殘兵,那五百老弱殘兵能夠奈我們何,難道我們連這五百老弱殘兵也對付不了嗎?那麼傳出去,豈不是會笑掉天下人的大牙。”
“不是,不是,不是這樣子的。”那小嘍羅地上,聲音都有些發顫了。
他說道:“要是那皇帝老兒真的只派那文臣于冕帶著五百老弱殘兵來也就罷,聽說方寥和紀惻寒都來了。”
“方寥和紀惻寒,那是誰呀?他們兩個來了,就讓他們吃吃我老韓的板斧。”韓戰站了起來,甩著手中的斧子,一副雄赳赳氣昂昂的架式。
但是司馬裕和宇文方的面色,頓時變得凝重起來。韓戰不知道方寥和紀惻寒是誰,但是他們兩個人卻知道得清清楚楚,而且方寥和紀惻寒的名聲到底有多盛,他們兩個完全都很清楚,尤其是司馬裕。
司馬裕緩緩地說道:“既然方寥和紀惻寒都來了,這次事情恐怕就難辦了。這方寥原本是方孝孺氏族之案的遺孤,他以前的時候,曾經以殺朱皇帝為己任,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後來被朱皇帝的女兒勸服了。而這紀惻寒他原本是紀綱的兒子,他的功夫之高,那實在是難以預測,他原本便是指揮使統領。”
“那又怎麼樣,他們兩個人加上五百老弱殘兵,難道能抵得過我們山寨中的一千多的兵強馬壯的弟兄嗎?”韓戰不以為然地說道,他始終覺得,他們只不過是泛泛之輩而已。
宇文方在一旁連聲說道:“大哥,我也覺得你不必過於恐慌,俗話說盛名之下,其實難符。他們這些人名聲在外,實際上未必能夠有那麼厲害的本事。”
“不是的。”司馬裕面有憂思,說道:“我以前的時候,曾經聽我爹爹說起那紀惻寒的武功,那紀惻寒的武功當時已經是高得無以復加,到如今過了這麼多年,恐怕在這宇內已經鮮逢敵手了。而聽說方寥和江少衡的武功比紀惻寒更高,你們說,倘若他們來協助於冕,那這件事是不是令人很是為難?”
“啊,江少衡也來了?”宇文方早就聽說過江少衡的大名,而且他心裡十分佩服將目,他覺得江少衡是一個雅士,又是一個俠客,他一方面能夠追隨於朝廷之中,一方面又能夠遊離於朝廷之外,能夠很好地處理朝廷和江湖這兩方面的關係。他一直覺得江少衡就是那種名士一般的人,所以他心中對江少衡充滿了佩服之意。
因而他便對司馬裕說道:“那江少衡我實在是心馳神往已久的,要是他來了,那麼便可以圓了我的心願,可以與他相見一面了。只不過人說盛名之下,其實難符,那方寥和紀惻寒也未必當真武功那麼高,大哥先不要驚慌才是。
司馬裕苦笑了一聲,他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一切只能等方寥和紀惻寒,同於冕來了之後再說。至於方寥與紀惻寒的武功,是不是盛名之下,其實難符,那就只有等他們來了,才能夠知道了。
白頭山山寨中的又等了一日,第二日一大早,便得到訊息說,于冕等人已經來到了山腳之下。於是韓戰、司馬翎和宇文方,便一起處理應戰。果然,當頭站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那青年人顯得十分斯文儒雅,一看便是一個文臣,是不懂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