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好歹也是金丹修為的散修了,根本不必當真。
“嗖……”
卻在西方,方行自道臺上挪移而走,身形遁入虛空,再出現時,赫然已經立身於十三里外的一處山峰最頂端的宮殿屋脊之上,尋常金丹初境的修士,神識有限,肉身不堅,挪移之術最多也就只能只能挪移七八里罷了,但方行根基不凡,輕鬆便可挪移十里以上。
不過,狐仙姬殺伐果斷,佈置森嚴,諸般人馬正快速向道臺衝來,便如彌天大網,方行身形甫一出現,便立時被距離他僅有四五里的一隊修士發現了,那隊修士的金丹首領,目光一掃,便已經發現了,立刻大喝,率著御下九名築基後期的妖修甲士向這裡撲來。
“祭霜鎖,困住他!”
身形還未撲至,那金丹首領便開口大喝,御下妖修,立時人人祭起了一道白色鐵鏈。
“嗖”“嗖”“嗖”
九條白色鐵鏈同時橫空襲來,軌跡橫穿了方行的上下左右任何一個方位,就像是在一霎之間,便織成了一個巨大無比的鐵籠子,恰好將他困在籠心,而最驚人的,則是他們手中的鐵鎖,竟然是統一制式的冰霜法器,一旦祭出,上面幽寒霜氣釋放,足以冰凍虛空。
此時的方行,身邊還跟著那嚇到了一句話也不敢說的烏桑兒,她雖然也是修行中人,但又不像她的表哥大金烏一樣跟著方行走南闖北,見識過無數的大陣仗,此時一見這宛若戰場廝殺一般的大場面,幾乎嚇的一口氣上不來昏死過去,便連尖叫一聲都忘了。
而方行看到了這一幕,卻只覺胸間豪氣一湧,就像一口烈酒直灌進了心窩子裡,渾身上下十萬兩千個毛孔齊齊開放,暢快之極,甚至隱隱想起了當年他的大叔叔單槍匹馬,把他從法場上劫下來後,從官府幾百名官兵的包圍之中衝殺出來的場景,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賤狐狸,今天可是你逼著小爺大開殺戒來著……”
一聲大吼之後,方行將烏桑兒往胳膊下一夾,而後腳踏虛空,身形驟然如炮彈一般,直衝向高空,他速度極快,在那九道霜鎖玄鏈還未交織起來之際,便已經突破了它們的籠罩範圍,而後居高臨下,看著那正滿面殺氣衝來的九名築基妖修與一名金丹統領,翻手取出了一面銅鏡,靈力瘋狂灌了進去,那銅鏡模糊的鏡面上,立刻有隱隱的黑色火焰顯化。
“轟……”
鏡面所向,霎那間出現了一片黑色火海,那疾衝過來的九名築基妖修,剎不住腳,登時衝進了火海之中,那黑色火焰惡毒之急,竟然著肉就燃,往肉殼裡鑽,便是撐起屏障或是以法術驅逐都做不到,包括那名金丹首領在內,一霎間十人全部變成了火人,慘叫不停。
太息鏡,又名五行寶鏡,正是那恨天老祖生前所御使的法器。
當初在太上道通天古路上,此鏡由恨天老祖的殘留神唸作崇,想要算計方行,結果被方行一劍劈斬在地,後來歸途之中,卻又撿了回來,銅鏡受損,裡面五行玄陣壞了兩個,只剩了火、金、木三陣可用,更失了五行合一之效,但畢竟是渡劫之修的法寶,神妙難言。
“人族修士,敢在我妖族地盤撒野?”
便在此時,忽然間不遠處響起一聲咆哮,一道森然白骨劍如閃電般飛來。
卻是方行落腳的這一處山峰,也正有一夥妖修在此飲酒作樂,見到方行突兀出現,殺了這千峰苑內的一隊侍衛,便欲拔刀不平,順手替千峰苑收了這個人族的修士。
而遠處,本來從四面八方向道臺趕去的青丘山人馬以及千峰苑侍衛,見到方行出現在這裡,也立刻御空包攏了過來,要將他圍在此處,距離最近的,已經來到了二十里開外,對於那些金丹境的首領級人物來說,來到這一處山峰附近,也不過是幾個呼息間的事兒。
這山峰上的妖修,正是想出手留下方行,賣給千峰苑一個順水人情。
而方行看到了這白骨劍,卻是哈哈一笑,叫道:“還有找死的?”
身形在空中一踏,已如倒栽蔥一般衝了下來,面對那森然衝來的白骨劍,甚至連看也不看,便反掌抓在了掌間,五指一捏,劍身上已經出現了道道裂紋,而後隨手丟開,那祭出白骨劍的妖修也有金丹修為,見到這一幕已然嚇破了膽子,大叫一聲,便要挪移逃走。
但方行既已起了殺意,又如何容他離開,俯衝之時,背後金光一閃,速度再增,同時收起五行寶鏡,卻反手取了大黑劍出來,嗖的一聲,便已進入了這一處山峰上的眾妖修之間,大黑劍一掃,那適才祭出了白骨劍的妖修已經身首分離,手上還捏著要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