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段時間,也時常有各個供奉及長老前來拜訪,方行一一客氣接納,贈靈石,設大宴,毫不小氣。
如此一兩個月下來,倒結下了一番善緣,人人提起刑供奉,都要翹個大拇指。
當然了,私下裡會不會罵自己是傻瓜,就不是方行此時所能顧得上的了。
初期一段時間,恨天氏也有人在暗中觀察他,雖然自以為隱蔽,但在方行幾乎超出了金丹境修士的感應之中,卻顯露無遺,便也刻意做足了功夫,恨天氏族長得到的種種訊息,都說明了這個刑方供奉,是一個大方的人,是一個敦厚的人,也是一個沒有心機的人。
“瑤老,你覺得那新來的刑方稟性如何?”
一個月之後的一天,恨天氏族長恨天誠便與大供奉討論起了方行為人來。
那大供奉道:“我這段時間也好好留意了一下,此人對歸墟內的一切規則皆不甚熟識,想必確實是從墟外而來,而且他雖然初時說不準自己進來的時間,但事後推測,多半是兩年前進來的,族長難道忘了,兩年前我們確實推算到,有人進入了歸墟,只是派人去找時,卻沒發現來者的蹤影麼?想必當時就是他進來了,只是他立刻尋了一地閉關,這才錯過了!”
恨天誠道:“我已派人去過他所說的閉關之地,確實有人居住過的痕跡,他說的話應該是真的,而且這兩個月來,此人待人甚誠,倒不像是野心勃勃的樣子……”
大供奉笑了笑,道:“恨天氏古例,新晉歸墟之人,在查明瞭確實是墟外來人之後,都會考察一年,然後賜下一門親事,任其在歸墟繁衍子肆,有了子肆之後,才算在恨天氏扎住根了,歷來都是如此,他倒也不可例外,況且他本就是年紀輕輕,血氣方剛,此事,我倒覺得可以提前落實,便是為了那他那頭赤龍,也得讓他儘快在恨天氏娶親,落下腳來!”
恨天誠苦笑道:“此事我倒是明白,他若不在恨天氏娶親生子,也算不得真正入了恨天一脈,我也不放心用他,其實在招他為恨天氏上等供奉的時候,我便已經打算為他指一個主脈女兒為妻了,只是沒想到,他偏偏看上了清兒,這指親一事卻反而不好辦了!”
大供奉微微一怔,道:“這是為何?清兒此時尚未嫁娶,也無婚約,而此子雖然只是築基修為,但看他年齡才多大?前途怕是不凡,再加上他有赤龍為僕,雖是築基,但能起到的作用又豈是金丹可比?我看以他這條件,便是將清兒指配給他,也沒什麼不可!”
恨天誠苦笑道:“話是如此說,但你還不知清兒的脾氣麼?她與寧兒,卻是一心撲在了那個少尊的身上,這段時間,清兒被我嚴禁出門,那刑方倒也是個痴情種子,三番五次派人送靈石禮物過去,只是皆被清兒扔了出來,倒讓我看著心憂啊,如何為他二人他盟親?”
大供奉略略一怔,沉思片刻,道:“族長,有句話老夫也該說與你聽了,那少尊年紀輕輕,卻實力強橫,加之來歷神秘,手段高明,來族中沒多久,便已隱有翻雲覆雨之勢,這樣一個人放任起來,恐也非福,以我們二人身份,也不好撣壓,倒不如再有一個人出來,二人平分大勢,才更好平衡局面啊,況且……那少尊只是一人,還真想讓他娶你兩個女兒不成?”
恨天誠聽到了這裡,頓時有些無語,過了半晌才憋出一句話來:“他倒想得美!”
方行自然不知道,他故意噁心那恨天清的舉動,倒讓恨天氏族長與大供奉起了心思,這段時間,他表面上迎來送往,一副沒心肝的模樣,卻也透過與人虛以偽蛇,瞭解到了大量的歸墟及恨天氏的秘辛,終於在心裡對歸墟有了一個詳細的瞭解,心中頓覺大定。
此時在他的幽谷小院之內,赤龍潛在院外的一個水潭裡酣睡,方行卻在手持一份紙質手令,低頭琢磨,這手令卻是恨天氏管事長老命人送來的,上面是他的任命。
眾供奉加入了恨天氏之後,卻也不是憑白養著,而是要承擔起種種職責,或煉丹、或鑄器、或制符等等,皆憑眾人的擅長來定,只不過這些東西方行全都不會,那選擇便很少了,不過好在管事長老倒是個好人,在收了自己十塊極品靈石後,便沒有硬派給他某些執事,而是給他安排了兩條路子,讓他自己挑選,要麼便是獵獸,要麼便是尋脈。
“聽他們這說法,所謂獵獸,可不是打獵,而是獵殺兇獸,取其身上骨骼、皮毛、獸晶等物作為資源,乃是最兇險的活計,不過若是我選擇獵獸的話,有大狗子跟著,倒是安全不少,簡直輕鬆之極了,但我進入此間,畢竟是尋找道藏的,又似乎是尋脈要好些……”
越想越是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