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誤會,便只好自己試探一下,恰好二小姐因我傷了少尊,非常生氣,來找我理論,我便將那枚頂尖的傷藥賠給了二小姐!”
“那枚傷藥實在是我用來保命的東西,藥性強烈,只要不死,便能吊著一條命,只不過,也正因為藥性強烈,服下之後,無論是人是妖,都有可能在這強烈的藥性下神識紊亂,經脈逆轉,也就是說,若是那少尊身上有什麼偽裝的法術,被這藥性一衝,就會露出原形了……”
方行說的非常誠懇,又嘆了一句:“當然,若是他本身就沒有做什麼偽裝的話,那枚丹藥,也足以治好他的傷,就算是我給他陪的不是了!”說完之後,忽又皺眉,嚴肅的看著恨天寧,道:“二小姐,我不是說了讓你在送了丹藥之後,立刻就離開,免得出什麼意外嗎?”
恨天寧沒想到他有這麼一問,頓時一呆,急忙道:“我……我就是想看看……”
方行冷笑了一聲,道:“信不過我,想看看丹裡是不是有毒是不是?”
恨天寧得了他這個暗示,便強嘴道:“你和他有仇,我能不防著點嗎?”
一唱一和,卻把這件話說清了,只不過話裡的方行卻赫然成為了一個老實敦厚,又慧眼如炬,幫助恨天氏發現了這樣一個大禍患的大好人,眾人心裡都有些將信將疑,雖然覺得他這番話挑不出什麼毛病來,但隱隱覺得,刑方這廝未必便有這等好心是了……
“此事說開了就好,那朱雀離去之時,勢如閃電,並無中毒之態,且傷勢痊癒了不少!”
大供奉一句話,便為此事定了性,暗示他信了方行的話,覺得方行有功。
恨天氏族長還要再問,卻得了大供奉的暗示,便換了一個笑臉,拍著方行的肩膀道:“刑供奉,那朱雀包藏禍心,潛於我恨天氏族內,真不知有何圖謀,你幫助我恨天氏發現了這樣一個禍胎,卻是有功了,大家同為一族,我也不說什麼客套話,稍後自有賞賜與你!”
方行無語的笑了笑,道:“客氣客氣!”
他直覺靈敏,隱隱覺得,好像那幾個老傢伙都有些怪怪的。
“什麼?……少尊哥哥……少尊哥哥怎麼可能是兇禽?……你們……你們騙我!”
便在此時,忽然有一個女聲憤然叱責了起來,頓時將周圍的議論聲壓蓋了過去,赫然便是恨天清,她已被禁足,卻沒想到,也被這裡的動靜給驚動了,駕雲趕到了這裡,聽人說了適才發生的變故,吃不住打擊,身形晃了幾晃,竟忽而軟軟摔倒,自空中跌了下來。
“哎喲,大公子小心……”
忽然間,斜刺裡一道赤影掠過,卻將跌落的恨天清抱在了懷裡,眾人看時,赫然便是那名喚刑方行的供奉,他伸出雙臂,接住了恨天清,低頭看看,見恨天清已經暈厥了過去,便長嘆了一聲,道:“此事怪我呀,雖然揭穿了少尊真面目,卻也害大公子傷心了……”
眾人聽了,又是意外,又有些感動,隱隱覺得,此人倒是痴心一片。
“族長,我先送大公子回去!”
方行向恨天氏族長稟告了一聲。
恨天氏族長微一遲疑,點了點頭,道:“也好,不過以後不必再喚公子,好好女兒家,早晚都是要嫁人的,什麼公子、少爺,這等稱呼,以後不要再提!”
話裡似有些暗示,方行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微一點頭,赤龍便遊在虛空,向著恨天清所在的小院飛去。
“少尊哥哥……”
恨天清畢竟有修為之人,體魄強壯,一時氣急攻心暈倒,卻也很快便醒了過來。
她只覺自己飛在雲中,一雙頑鐵般的手臂抱著,殊無溫柔之意,便幽幽睜開了眼睛,迷濛之中,似乎看到了少尊那張俊美的臉,但這夢境只是一閃即逝,少尊的臉消失,卻看到了一張清瘦、線條如刀削一般的臉,此時正戲謔的看著自己,眼神似幽冥一般。
“啊,怎麼是你……”
恨天清忽然大叫,想要掙扎開來。
但那雙手緊緊的箍著她,靈力壓制,她甚至連叫也叫不出聲來。
“當然是我嘍,你的少尊哥哥變成了一隻鳥,已經飛走嘍!”
方行若無其事,低頭看著恨天清說道。
此時此刻,哪怕是恨天氏族的幾位大修神識掃視過來,也只以為方行是在溫柔的低聲勸慰,表露傾幕之意,卻沒想到,他此時說的竟是這樣的話,表的是這樣的意。
“是你做的……這一切都是你做的?”
恨天清並不笨,從方行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