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的書信,我根本就不會相信自己的父親竟然一生都在出賣自己的君主!真是太諷刺了,如果慕淵你直到現在都沒有發現他是韓家在朝中的奸細,那作為國丈的他豈不是還要大搖大擺地侵吞國庫,私相授受,蠶食社稷!
慕淵,你何必瞞著我呢,我們之間,不該有那樣的誤會。他既然做了錯事,就理應受罰,更何況,他做的是那樣不可原諒的錯事!你知不知道,每次看見你歉疚的神情,我都很心疼。處置他,你並沒有做錯。”
“安安……”容成聿的眼睛有些閃爍,我心疼地撫上他的臉頰,望著他的眼睛道:“從今天起,不許再為這件事自責了,我不怪你,別讓我心疼,好麼?”
容成聿怔了怔,輕輕點頭,擁住了我,沒有再說話。
我知道,他心裡的一個包袱終於放下了,而我自己也寬慰了不少。
因為約了內閣大臣議事,容成聿在我這裡坐了坐便去書房了,他一離開,我便掀了被子起床。
窗外的陽光正好,不正是出行訪友的好天氣麼。
沒有帶上小遙,我獨自一人來到了若幽館。看到我來,蘭姨宮裡的小宮女倒是很乖順,立刻引了我往後面的亭子去了。
走到亭外抬頭一看,蘭姨和睿王正坐在亭子裡說話,兩人神情淡淡的,說不上親厚,但又並非是疏遠。他們母子二人之間的感情的確是很複雜的,他們之間隔著長長的十幾年的時光,橫亙著長久的分離,對彼此都不甚瞭解,想要親厚起來,原是很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