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但身後有畫柳畫竹跟著,讓她們瞧見我這位沒名沒份的平民百姓在這兒打賞奴才,再將這事兒傳到德妃或是太后耳朵裡,那我的死期也就不遠了,畢竟,我賞畫柳畫竹、賞張福皆是藉著“感慨皇恩”,而此時此刻,即便賞這宦官很有必要,我也只能裝聾作啞。
同毓淑宮的其他宮人們一樣,這名宦官也是十分的通透,他知道此番對我的討好註定得不到現成的回報,卻也表現得十分泰然。“不知這位公公如何稱呼?”趁著他將茶壺擱下的空檔,我隨口問了一句。“奴才米東來,德妃娘娘喜歡喚奴才小米子。”米東來嘿嘿一笑。
我點了點頭,“尹月在宮中人生地不熟,也不知禮儀進退,若是有個行差踏錯的,還望米公公不吝賜教。”米東來連忙搖頭:“姑娘這話說的便是折煞奴才了,奴才哪裡當得!姑娘真是好人,將我這普通的奴才當個人看,奴才謝姑娘的憐憫之心。”
我正要張嘴,簾布邊的牆上傳來輕輕的叩聲。米東來收起方才一臉感動的表情,又是那副小心翼翼的樣子哈著腰對我說:“尹小姐,德妃娘娘已用完了膳,您裡邊請。”說著,他快步走到布簾前,將那簾子掀開。
我衝他點了點頭,進了主廳。德妃正坐在主廳的圓桌邊,一口一口的啜著茶,畫梅站在她身後。見我過來。畫梅快步走到我面前,福了福身:“尹小姐來了。”我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