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引起高度重視。這樣做,並不是狹隘的民族
主義。與美國毗鄰的加拿大,雖然使用的是同一種語言,但加拿大人也很注意維護自己的民
族文化。加拿大政府規定,加拿大電臺如果播放美國歌曲,播出者必須向演奏者和製作公司
支付版稅。即使是在酒吧和餐廳裡播放美國音樂,也要支付版稅。政府用這筆錢建立基金
會,支援加拿大的演奏者和音樂製作公司。
作者有一位朋友在法國留學,這位朋友的體會是,如果輕易對一位不相識的法國人講英
語,法國人很有可能根本不理睬你;法國政府對電視臺的規定是60%的節目必須是地道的
歐洲節目,刻意抵制美國文化的入侵。法國人在關貿總協定的烏拉奎回合談判裡,對有關影
視產品的爭端中表現出的固執,也讓美國人領教了法國人的厲害。在談判中,法國自始至終
反對將影視產品尤其是電影產品列為普通談判專案,而是將影視稱為“文化工業”,用意就
是不讓美國好萊塢佔領國內市場。法國人的做法也引起了歐洲其他國家的響應,歐洲聯盟更
是發表宣告,要求烏拉奎回會談判在“目前和未來”對歐洲影視工業給予“特別待遇”。
從統計數字也可以看出美國人在這一領域裡的沙文主義嘴臉:1992年,美國出口到歐
洲的影視產品總值為30億美元,而歐洲輸往美國的數字則僅為2.8億美元。但是美國的代
表仍然不依不撓地叫嚷“沒有賺到足夠的利潤”,要求歐洲各國作出讓步。自始至終,歐洲
人都沒有答應美國人的要求。
新加坡前總理李光耀就曾經告訴過自己的國民,必須學會講漢語,即使每個新加坡人都
講英語,西方人也不會把新加坡人看成是英國人或者美國人。一個民族必須有自己的民族語
言,才能受到別人的尊重。
在美國,有一群土生土長的中國人被人們稱為“ABC”,他們有著中國人的外表,但是
只能講英語,思維方式也完全是美國式的。然而在美國白種人眼裡他們仍舊是“中國人”,
而華人社會則把他們看成是“美國人”。這些人首先面臨的就是民族認同感上的危機,在社
會上他們找不到自己的群體,而在心理上則又找尋不到皈依感。白人有白人的社會,華人有
華人的社會,他們該屬於哪個社會呢?
在整個人類的歷史上,只有民族的每一分子都充分意識到必須具備強烈的民族抱負,並
自覺地投身到本民族崛起的洪流中去的時候,這個民族才有可能受到歷史的青睞。
在非洲的土地上,生存著一種螞蟻,這種螞蟻在遇到河流阻斷去路的時候,總是會齊心
協力地抱成一團,橫渡大小河流。湍急的河流常常會沖走並淹死一些不那麼幸運的螞蟻,然
而這群螞蟻最終還是到達了河流的對岸,奔向新的生存環境。一個有著強烈歷史感和抱負的
民族在遭遇到歷史宿命考驗的時候,需要的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