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招惹她,她也要生事。如今我都把她得罪死了。她倒好心救我的外孫?貴妃娘娘,如今她可會迷惑人了,許是先前要顯擺自己醫術厲害。所以才救了小皇子。這會兒在屋裡,萬一越尋思越後悔憤怒……”
“夠了母親。”陸明珠不等葉夫人說完。便打斷了她,搖頭道:“母親整日裡吃齋唸佛,怎麼連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道理都不知?既然有人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怎麼就不許夏清語大徹大悟改過從新?”
葉夫人撇嘴道:“哪有那麼容易?不然也不會有‘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的話了。”
陸明珠沉聲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不過是難一些罷了,卻並非是移不了。這世上大多數人難改本性,但也總有例外。娘,你也不想想。你女兒我是堂堂皇貴妃,你兒子那是陛下最看重的年輕人才,我們兩個人都對這夏清語有了改觀,你便是固執,也該想想我們有沒有看錯過人?”
陸貴妃很想說你已經把弟弟逼上了北疆戰場,如今在這裡還不肯信人家,可是要我的皇兒也應了你的話,真的丟了性命嗎?然而想到這話對於母親來說實在太重了,以葉夫人性格經不住這樣話,所以到底還是咬牙忍了下來。
“罷了罷了。你不聽也沒什麼,不管如何,這一次小皇子能活過來。的確是多虧了她。只是我和她已形同水火,所以絕不會去感激的。你好好照顧小皇子吧,我和你二嬸這便回去了,老太太大概也得了信兒,這會子不知道怎麼焦心呢。”
陸明珠點點頭,讓小太監把葉夫人沈夫人送了出去,回到屋裡,就見蕭關湊過來,嘿嘿笑道:“如何?這一下。葉夫人該明白夏娘子是什麼樣的人了吧?”
“別提了,怕是不那麼容易呢。”陸明珠嘆了口氣。又走到門邊向裡看了看,這才回過身對身旁宮女道:“吩咐御膳房好好預備幾樣拿手的飯菜。就不必講究什麼百八十道的御膳了,只挑那下飯的菜,敗火的湯做幾樣來。這會兒我和皇上哪裡有心思看他們做的花樣百出的御膳?”
宮女答應著去了,這裡陸明珠便來到蕭關身邊,將葉夫人剛才和自己說的話講了一遍,只聽得皇帝陛下目瞪口呆,搖頭道:“我竟不知道葉夫人原來如此固執。罷了,她那裡且慢慢來吧。夏娘子這裡,咱們得記著她的功勞,萬萬沒想到,她受了一回天大委屈,竟變了個人似得,於國於朕都有大功,你幫朕想一想,該賞她一些什麼才好?”
陸明珠笑道:“皇上還是留著這功勞,等雲逍回來,給他們賜婚吧,然後成婚之時,你厚厚的賞賜他們一些獨有之物,豈不是又光彩,又顯出皇上對他們的愛重?到那時,看誰還敢說閒話?”
蕭關道:“這個倒也好,只是你母親那邊,終究是一道難題啊。萬一朕賜了聖旨下去,她一頭碰死了,讓人說朕逼死了丈母孃,這天下悠悠眾口,朕還逃得過去嗎?”
“皇上,母親不是那不分輕重的人,真要有聖旨賜下,她心裡再不願意也要忍了。”陸明珠倒是十分篤定,接著又小聲道:“更何況,臣妾也會勸她的。反正,臣妾可不能看著這樣能幹的弟妹就因為母親,不能進國公府的門,這是我們陸家的損失。或者什麼時候皇上召見父親,同他老人家說一說,他老人家雖然也不同意雲逍再娶,但不像母親這般固執,還是可以說通的,再者他也最聽皇上的話。”
蕭關點點頭道:“唔,這沒錯,看看什麼時候召你父親來說一說,唉!也不知雲逍那小子在戰場上怎麼樣了。”
陸明珠嘆氣道:“不知道為什麼,臣妾每每想起弟弟,總有一種心驚肉跳之感,這北匈蠻子兇猛,雲逍從未去過北疆,也不知水土能不能適應,唉!臣妾今年是本命年,前半年都順順遂遂的,臣妾就疑心這後半年怕要出事,果不其然,先是雲逍去了北疆,接著煌兒又……”
“好了,不要胡思亂想,朕已經暗地裡去信給宗老元帥,有老元帥摁著,那混賬小子出不了事兒,去歷練歷練也好,將來朕還等著他替朕收服北疆西夏呢。至於煌兒,如今這不是有夏清語嗎?說起來雲逍也是為了她才去北疆,唔,你要相信,她是你命裡的貴人,一定會給你帶來好運氣的。”
“那就借皇上吉言了。”陸貴妃聽皇帝這麼說,想想也是這個道理,夏清語救活了自己的兒子,又是弟弟最牽掛的女人,便是為了這份兒牽掛,想必弟弟在戰場上也會保重愛惜自己,這麼說,那個曾經被她厭棄的女子,還真是他們陸家命中的貴人。
也許真是應了眾人的祈禱,蕭煌雖然在第二天又發起了高燒,更曾經一度燒的抽搐過,然而在夏清語的精心治療和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