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2 / 4)

那種無以言說的永恆思緒:馬丁死後,史蒂夫曾與安娜在機場——這個人生的聚散地最後邂逅。他發現安娜和當年導致她哥哥自殺的第一個情人在一起,抱著一個孩子。兩人擦肩而過,安娜沒有發現史蒂夫。史蒂夫的最後一句內心獨白是:她和其他人沒有區別……

這樣的敘事、這樣的結構在一步步地把悲劇推向高潮的同時,也把一個巨大的人生悖論推到我們面前。面對這樣的結局我們似乎已經無需用對錯、是非、情仇和遺恨來評說了。也許,人生本來就是一種迴圈?也許人生本來就無需言說?也許正因為《毀滅》呈現了這種人生的無奈才美得令人心痛?

假如有一天地球真的被洪水淹沒;假如那一天真的有一艘諾亞方舟載我們逃生;假如逃生時真的只允許我們帶走一部“情Se電影”,一定帶《毀滅》。

路易·馬勒在本片體現出的主要風格要素:

1。對人類情感的詩化思索和大膽表現。

2。鏡語的詩化。

3。表演有節制,又酣暢淋漓。

4。對下意識的成功運用。

5。音樂和音響是敘事的重要語言。

'小說'巴黎最後的探戈(上)

這是1月的某個早晨,在凡爾納大街上,保羅邊走邊四處環顧著,近一個時期以來,他走在街上的時候,總像是在四處搜尋著什麼,他自己也說不清這是怎麼了。

他衝著天橋上疾駛而過的火車罵了句髒話,他覺得火車發出的劇烈的聲音擊中了他內心的某個部位,使他感到一陣疼痛。

這時,街角走來一個叫珍妮的年輕女子。她有著一頭濃密的淺色頭髮,超短裙下露出兩條長腿。她加快了腳步,因為她知道,街對面的保羅正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她不喜歡男人這樣的目光。慾望!全都是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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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走到一個樓角處的時候,牆上的一張告示吸引了她,上面寫著“五樓住房出租”。

珍妮走進一家酒吧,給母親打了個電話,然後來到了租房處,守門人不耐煩地摘下掛在牆上的鑰匙,給她開了門,讓她進去看房子,自己則離開了。

這套房子很和珍妮的心意,她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她一直想一個人獨居在這座城市的某個地方,這一天終於來了。

珍妮向房間的中央走了幾步,突然發現與視窗相對的那面牆上隱約有個人影在晃動,她一下子緊張起來。

“誰在那兒?”她說。

對方沒有回答。

她走過去才發現正是在街上遇見過的那個男人。

她沒有和他說話。他們都沉默著。

他們在這套住宅裡徘徊,沉浸在毫無成效的探尋中。

他倆的路線相互交叉著,從一間房子到另一間房子,相互間彷彿視而不見。

電話鈴響了起來,珍妮在臥室裡,保羅在客廳,都拿起了聽筒。

保羅說:“喂,已經晚了,租出去了。”對方掛上了電話。他小心翼翼地把聽筒放在地上,然後推開臥室的門,致使珍妮猝不及防。她還把聽筒貼在耳朵上。她掩飾地說:“你決定了?決定租下?”

“現在我不知道……你喜歡嗎?”保羅反問道。

珍妮站了起來,保羅拉住了她的手,幫她站起來,他們的手沒有分開。

這是一種接觸,是在此前他們迴避的一種接觸。

珍妮說還得考慮一下。保羅朝外走去。珍妮的目光一直盯著他,看著他消失在門外,她聽到了關門的聲音。

他大概走了。珍妮在心裡這樣說著。

但是,當她準備離開時,突然又看到了他。“我以為你走了。”

“我只是去關門。”保羅說。

他們的目光對在了一起。

她承受不住他的目光,她覺得那目光裡有一種讓她心顫的東西。她的身體裡發出了一種聲音,她努力地讓自己轉過身去背對著他,她默默地站在那裡。這彷彿是某種許諾,但同時又是拒絕。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保羅突然從身後抱住了她。

他們的嘴吸在了一起,像兩隻動物一樣在廝咬著,很快他們的軀體相互尋覓著倒在了地上。Zuo愛的過程像是一場戰爭,簡捷而火爆,他的肉體成了她肉體的一部分。

他們的嘴唇輕柔地相互觸及、結合,緊緊相咬,忽而緊張而不自然,忽而鬆弛而柔軟……

走出大樓,他們對望了一眼,誰也沒有說什麼,就在沉默中告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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