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更是顧不得自己先前做過什麼怪夢了。
張禾倒抽一口涼氣、全身抽搐了一下、瞪圓了眼睛,醒了過來。他下意識地四下張望了一番,發現他正躺在一家醫院裡的一間普通病房的一張普通病床上,這間病房裡空蕩蕩的一個多餘的病人也沒有,他身旁的桌子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儀器,像是心率機或者氧氣機之類的,像電視劇裡常用的那種儀器一樣“嘀嗒嘀嗒”地響著。他想坐起來,卻發現自己渾身上下酥麻得厲害,根本動彈不得,隨後便發現他的右手上掛了一隻吊瓶,瓶子裡泛黃的液體正順著導管一點一滴留向自己的體內。接著他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似的抬起頭往身旁一看,便看到了白雯正趴在他膝蓋部位旁的那一小塊病床上,肩膀隨著呼吸上下起伏,看樣子睡得很沉。
他不像吵醒她,卻怎麼也想不起自己為什麼會在醫院裡,他能感覺到自己腦袋裡嗡嗡作響的轟鳴聲,也能隱隱約約感覺到從鎮痛劑的包圍圈裡逃出來的細微疼痛感,更能在屋頂的窗玻璃上看到“醫院重地,嚴禁喧譁。”四個紅漆大字,於是他知道自己病了,至於是得了什麼病就無從記起了,或者說他不想回憶,又有誰願意回憶痛苦的往事呢?可往事卻偏偏一個勁地往腦子裡擠,不想回憶都不行,而張禾卻怎麼想也想不起來,真是幸福。
無奈之下,他試著輕輕呼喚道白雯的名字,卻驚訝地發現自己能像往常一樣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