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的訓斥,繼續洗她的碗、掃她的地,反反覆覆似乎永不止息。
可白雯不得不承認,住在這個小店裡有時也挺有趣的,不說別的,光是觀察老闆和老闆娘之間的關係和舉動就很有意思。自從前一陣子老闆張禾差一點把老闆娘薛鳳掐死開始,他們倆彼此就不再說話了,也不住在一起了,張禾一到晚上就出門,第二天中午才回來,幾乎就不講話。而薛鳳一直圍著條可笑的粉色絲巾,是為了掩蓋脖子上指痕和淤青,而每當她在店裡遇見張禾都會禁不住地哆嗦一下,然後轉身就一溜煙走了,這種情況一直持續了整整一星期,雖然這對白雯沒什麼影響,但每次看到他們兩個人相遇的狀況還是會感到很滑稽,同時她也覺得張禾有點……有點可憐,她到現在也不知道他那天晚上為什麼要掐住薛鳳的脖子,不知道薛鳳說了些什麼,她只知道她不是這家小店裡唯一掙扎在生活裡的人,張禾和她一樣,都被困住了。
實話實說,刷盤洗碗這種工作真的有點無聊,尤其在心煩氣躁的時候白雯真想一下子把盤子摔在牆上,她心裡堵得慌,一切都太沉重了,一切。
午夜,白雯又突然間醒了過來。她沒做夢,也沒被什麼聲音吵醒,卻總在午夜1點左右醒過來,好像自己的生物鐘被誰調了一下。該死的!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