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打量自己,衛子揚冷笑道:“殿下來得好及時啊。你看,我才出去區區數日,這府裡都要翻天了,我這堂堂將軍,竟成了虛名擺設,看來我是殺人太少了。殿下以為呢?”
他昂著頭,眼神中毫不掩飾對太子的怒火。
太子盯了衛子揚一眼,不知怎的,一直懸著的心,暗暗鬆了一些:子揚本是個喜怒形於色的人,這次的事,也不知道他的人有沒有查出我來。。。。。。如果查出了,他也只是這般憤怒,倒是易事。
他聽得出,衛子揚最憤怒的,莫過於他的權威在府中就被人挑釁、無禮,至於馮宛本身所受的苦,他並沒有太放在心上這才是丈夫之常情。
想這世間,婦人千千萬,這馮夫人又不是個什麼絕色的,她怎麼可能會讓衛子揚衝冠一怒?這幾日裡,太子一直在後悔,他覺得自己在處理馮宛一事上,泰國唐突和性急。
當時,他令人把馮宛帶走,也沒有想過具體把她怎麼樣,只是想著把她控制在手中,等到時機到了,再讓她在眾目睽睽之下,死於陛下或他人之事便可。
因為這樣想著,他當時對衛府的人,都是藉口說,應衛將軍囑咐,馮夫人所求,特意接她到一安全所在。
當時他是打定主意,只要大事一成,這些曾經詢問過,在意過馮宛的婢僕,一律悄悄給處理掉的。
畢竟,大亂當中,死幾個人,燒掉幾個院落,實在不算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想來衛子揚以功名天下為重,也沒有心思注意這些。
可他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馮宛會半途逃脫。而她一逃脫,他便變成了騎虎難下。
對衛府中的一些人和陛下,他只能說,馮宛被人半路擄去。
饒是這樣,父皇也起了疑。看著衛子揚,太子的心雖是放鬆了一些,不知怎的,還是有點慌。他想,最主要的原因還是馮宛平安無事地到了衛子揚身邊,而他曾經唬弄衛府和眾人的謊言,也會大白於天下。
擠著笑,太子扶著衛子揚的雙手不放,盯著他的雙手低沉地說道:“將軍辛苦了,我,哎,我這真是慚愧。”
好一會,他才放開衛子揚的手,轉身走向馮宛。握的馮宛,因低頭地動作而顯得嬌柔無力。
這副模樣,哪裡還有入城時,以及剛才面對她父親時的張揚?太子不由想到:莫非,正如我所想的,衛子揚也只有那麼重視她。因此她才在該理直氣壯時,顯得心虛了?心下又放鬆一些,太子來到馮宛面前,朝她深深一輯,誠摯無比地說道:“馮夫人,這是都是我不錢吧” 依然是語焉不詳。
馮宛垂眸,她朝著太子福了福,低聲說道:“太子嚴重了,馮氏不過一婦人,哪裡當的太子的大禮?再說,妾本來也沒有什麼事。” 這話是太子愛聽的,他暗暗點頭,轉眼又看向衛子揚。
衛子揚卻正在挑釁地看著太子,對上他的目光,衛子揚臉一冷,喝到:“還愣著幹什麼?把這七人拖下去,給本將軍砍了!” 聲音沉沉,如狼一樣的雙眼瞬也不瞬地掃過太子,令得太子激淋淋打了一個寒顫時,心下更鬆了一口氣:他果然是因自己的權威被挑釁而鬧,甚好甚好。
衛子揚命令一下,眾親衛推著那七人,轉身便走。到的這時,本以為能死裡逃生的七人,全部慌亂起來。他們叫的叫冤,哭的哭求,掙的掙扎著。四殿下一直在盯著太子和衛子揚,馮宛之間的一舉一動。
此刻見到這七人慌亂叫嚷,他哈哈一笑,走了一步,朝著衛子揚一禮,認真地說道:“將軍若是不嫌棄,我願意代將軍處置這些人,如何?” 代他處置?是想借機把這些人帶走,好詳加審問吧?想來前幾天他們也打過這些人的主意,不過都被太子擋回去了。現在當著衛子揚的面,正是好求人時。
衛子揚冷笑一聲,在太子抬頭盯來時,沉聲說道:“不敢有勞四殿下,這些只是衛府的家事,不用外人插手的。”
在太子又鬆了一口氣時,衛子揚右手一揮,喝到:“拖下去————” “是。”
見這些人中,那幕僚和總管幾人紛紛看向太子,目露乞求和拼死一搏之狀,衛子揚斷然命令道:“全部堵上嘴!”
一語吐出,早就不安的太子又是一鬆。 “是。”
七人被拖下去了,不過片刻,眾親衛捧著七顆血淋淋的人頭走了進來。隨著他們走近。
院落中好些婢女們癱成一團,屎尿齊流,而早料到會有這一幕的馮宛,這時也背轉身,不敢向這邊看來。
見到衛子揚如此不給情面,四殿下冷哼一聲,轉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