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和了親,可有多好?”
這話一落,一個婢女在旁歡喜道:“對呀對呀,到得那裡,我們女郎就是苦盡甘來了。”
月娘聽著兩人的對話,低下頭來,伸手撫上了小腹。
好一會,月娘似是下定了決心,她咬著唇說道:“你們在這裡,我去跟夫人說說話。”
“女郎找她做甚麼?”老媽子驚道:“好端端的,去聽她閒話做甚?”
月娘搖了搖頭,她沉吟著說道:“從她們的口中聽來,夫人真是個性溫和的。”
“女郎你就是心善,看什麼人都好。”老媽子恨聲說道:“你別看她那個樣子,光是我們入府以來,你看哪個人能在她手中討得便宜去?依老奴說啊,她就是個心機深的!”
月娘沒有反駁,她頭也不回地說道:“你們且候在這裡,我去見見夫人。”說罷,她提步上前。
不一會,月娘便追上了馮宛。見馮宛對著北院已經建好的框架欣賞著,月娘緊走幾步。
她來到馮宛身後,福了福,脆生生喚道:“月娘見過夫人。”
月娘?
馮宛回過頭來,她瞟了月娘一眼,淡淡一笑,也不停步,一邊順著林萌道走去,一邊說道:“不必多禮。”
“是,夫人。”
月娘小心地端詳著她的神色,忖道:夫人好似並不怨恨厭惡於我。她知道,有很多人喜怒不形於色,夫人也是那樣的一個人。可不知為什麼,她就是相信現在的夫人,對她既無怨恨也無厭惡,彷彿,彷彿她就只是一個不起眼的路人。
便如以前她看到夫人,感覺她在冷眼旁觀一樣。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也是不應該有的感覺。
月娘想到這裡,快走兩步,她靠近馮宛,低著頭小心地說道:“夫人,前陣子大公主來了好些次,她還找過夫人呢。”
一邊說,月娘一邊觀察著馮宛的臉色。
照樣,馮宛依然是神色淡淡,她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繼續圍著塵砂瀰漫的北院轉圈圈,似乎對她的話,一點也不感興趣。
月娘咬了咬著唇,忖道:不妨直說吧。
下定了決心,她輕聲說道:“看夫主那樣子,似乎與大公主甚為相好。”咬著唇,月娘望著依然漫不經心地馮宛,喃喃說道:“我看到他們,總覺得不妥。按理,夫主是有夫人你的,大公主她怎麼也不至於……可是,他們又那麼好,夫人,我真不明白。”
她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