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來,一切恢復如初,第一次見到這種景象的邢桀沒法不驚訝。飲神獸之血?!這傢伙哪來這麼大的面子?
慢吞吞的贔屓扯扯殷滄海衣袖,最愛水的螭吻則乾脆跳上他肩頭,沒辦法,誰讓他和傻妹子的關係最親嘛。笑嘻嘻這才叫愛屋及烏,摟著‘妹夫’連聲催促:“老大是說這地方血腥沖天臭死了,快走快走,換個地方再說話。”
一朝復原,逆龍商的地盤他自然也是一刻不想多留的,捨身劍重新背上身,殷滄海冷冷瞪一眼邢桀,拔腿上屋頂,頃刻無蹤。
“等等。”
眼看眾童子緊隨而去,邢桀大驚,正要追上去卻被牙牙攔住去路。
“行啦,被人罵兩句就要動殺念,你這傢伙還真是沒法救藥!心裡有什麼不平衡的?誰讓修羅最恨的是他呢?真正的剋星是他不是你,這才是關鍵。”
牙牙指指捨身劍消失的方向,笑嘻嘻說:“那柄劍你拿不住,所以還是趁早離的遠一些,否則倒黴怕是沒跑。喂喂,什麼表情嘛,聽清楚啦,這可不是威脅,是忠告!”
說完最後一句,牙牙也是頃刻無蹤。邢桀又驚又急,等到躥上屋頂舉目尋找,卻哪裡還有殷滄海和七小童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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闊別京師多年,風景依舊人已非。當‘敕造靖忠府’匾額入目,殷滄海一下子愣住了。七子引路,萬沒想到居然是帶他回了家。想昔日祖上曾獲封靖忠國公,天子御題匾額懸掛於府第正門近百年,兩側楹聯分別書寫著:
大義秉春秋,靖勇冠今昔,輔天精忠懸日月;
走馬百戰場,一劍萬莫敵,幹霄正氣壯河山。
殷氏一門近百年的抱負和功業,一言道盡。
只是今日再見,一切繁華榮耀成流水,緊閉的朱漆大門貼著刺目封條,門外有重兵把守。趁著夜色掩蓋,一行人悄無聲息進府門。
時隔多年再回家,入目所見,處處皆是一片狼藉,值錢的收繳,不值錢的就地打砸,什麼都沒了。走進祠堂,在此供奉的靈牌也已被毀得七零八落。殷滄海茫然俯身,撿起一個殘碎的排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