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個健全的地方,蜷縮在了角落的稻草旁,越看讓人越心寒。
“他們為什麼不跟外面的人一樣叫救命呢?”我心中的疑問在好奇心的作祟之下說了出來。
領頭的侍衛倒是不慌不忙的回答說:“這些都是有些時日的重犯了,越是到了裡面,那麼就代表他們的罪越重,就算喊破了喉嚨也無濟於事,以前也喊過,現在就死心了,那些外面一點的還在喊的是近來不久的。”
“原來是這樣,那安王爺呢?”
侍衛沒了剛剛的果斷,而是神色慌張的看了一下我,然後嘀嘀咕咕的小聲說:“王爺在最裡面,這外面的是木牢房,而王爺的是鐵牢房,身上還烤著手鍊腳鏈。”
侍衛的話無疑就是往我的頭上生生的澆了一頭的冷水,從頭冷到腳。
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娘娘,就是這了。”侍衛隔著鐵牢門指向了裡面頭髮凌亂手上腳上都已經有著一層鏽跡的人。
在看到那樣的一個人的時候,我無論如何也聯想不到,他就是當初在馬背上,揚著馬鞭,那個高傲不羈的人。聲音顫抖的對著那個侍衛吼道:“還不快點開啟牢門?”
我可以等
“娘娘,這······”
“本宮的命令你都不聽了?”我的全身都跟真顫抖起來,就是因為我這樣的過於激動,腹中的小孩好像也感到不痛快,狠狠的踢了我一腳,還是若蘭扶住了我。
轉而對著侍衛說:“娘娘讓你開門你就開門,還說那麼多做什麼?”
“是是是。”侍衛見我們都發了脾氣變了臉色,自然也不敢再怠慢。
鐵牢房的門是被開啟了,可是我卻沒有了原先迫不及待要走進去的感覺,腳步瞬間變得十分的沉重。
走到他的面前的時候,彷彿已經經過了一個世紀那般的漫長。
橫跨在十字架上的人,低著的頭早已被滿是稻草的枯燥頭髮擋住了,我用手輕輕的想要把它撥開,可是才發現,那頭髮原來已經打了結。
安宣泰的頭輕輕的動了一下,但是沒有抬起來,往日富有磁性的聲音已經不復存在,剩下來的這幅嗓音,彷彿是來自修羅煉獄般的召喚,低沉而粗糙。“你來了?”
我的聲音也變得有點梗咽。“是啊,我來了,你等了很久了嗎?”
“這裡只有黑夜,對於我來說不過就是過了一個比較漫長的夜晚罷了。我還是等到你了。”
我的淚水不知覺的滑落,但是還是強忍著情緒,低聲問道:“等到我真的有那麼重要嗎?何必呢?”
“我說過,我可以等,既然說過可以等,我就不想要失信於你。”
“可是如果你不要記住這些的話,你現在還是你那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安王爺,難道你不覺得可惜嗎?”其實這個答案我又何嘗不明白呢?
一切安好
如果他覺得後悔的話,那他也就不用一直等到現在了。
我摸著他被靠著的手,淚水滴落到了自己的手背上,是心疼,是愧疚,是自責。
“怎麼哭了?”
“對不起。”我的聲音已經變得跟蚊子一般的細小。
“不要說對不起,永遠都不要,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自己而已,跟你沒有任何一點的關係。”
“我會讓你出去的,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我控制著自己激動的心情,緊緊的握著他的手,祈求可以多給他一點點的溫暖。
安宣泰冷笑:“如果沒有你,就算離開了這裡,又能怎樣呢?”
這樣的他,早已不是我熟悉的他。曾經的他是暴躁的,曾經的他甚至是有些孩子氣的。
不管曾經怎樣的他,都沒有了今日的這份冷靜,但是恰恰就是這份冷靜,讓我害怕。
“皇上駕到······”
這樣的一聲,讓我的身子不由得輕輕的顫抖了一下,稍後恢復了正常。
南屏野依舊是穿著一身金色的龍袍大步流星的走到了我的面前。
他笑笑的看著我,再看向了安宣泰,說道:“八弟過得可好?”
“謝皇兄關心,臣弟一切安好。”
“那就好。”南屏野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隨後又看向了我。“華妃,天牢重地,可是你一介女流可以來的地方?”
“皇上言重了,只是腹中孩子越來越大,臣妾想替皇上積點德,所以就來探視一下天牢中的犯人了。”
“探視犯人就可以積德嗎?那那些罪孽深重的人是不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