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推開了,一個護士拿著藥進來了。“來,給你們的病人用藥了!”說著護士就撇了坐在床上的承畫的媽媽一眼,然後她把藥瓶掛在了架子上面,“你們自己弄吧,我還很忙呢。”說著她就拉開門出去了,
在他媽媽的命令下承畫又躺回到了床上,開始在那裡輸藥。“明明,你趕快去把錢付一下,剛才就是因為我們沒有錢才把藥停住的。”承畫的媽媽對著承明說道,承明也慌張地出去了。可是他的口袋也是一分錢都沒有,於是他就慌張地走出了醫院。陌生的地方也是陌生的路,陌生的路上更是陌生的人,陌生的人群裡裡面走起來真是有許多的艱難。望著大街上面忙碌的人煙,承明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取錢。走了很長他都沒有見到一個銀行,在一個陌生的世界,有目的的摸索也只是茫然的大海里裡面撈針。
也不知道輸的是什麼藥,承畫很快就來了睏倦,他就安然地躺著睡著了。蕭蕭看著他安詳的樣子,就坐在了他的床邊靜靜地看著。她那纖細的雙手一直託著她的頭,眼睛卻在和疲倦做著艱苦的鬥爭。這裡面的人都是這樣,承畫的媽媽和四姑就更不用說了,她們是一晚上都沒有睡好,也正在那裡找個夢裡面的周公。強哥固然是一夜都沒有睡好,但是他卻異常的清醒。因為剛才那錢的事兒,他卻遲遲地沒有說出口,現在的他更是沒有機會說了。可是承明卻遲遲地不來,他的心中好似被一個大鐵錘壓住了,怎麼也放不下來。
不知不覺就來到了中午,承明還在那條長長的路上走著,也不知道該往哪裡找銀行。終於他找了一個路旁的環衛,然後問了人家。然後他擦了一把頭上的汗水,臉上的笑容非常的濃,“世上還是好人多的。”承明想著就向著人家指的方向走去了。到了那裡承明把他掙的所有的錢全部都取出來了,他的心地和承畫是一樣的善良,在得知了承畫得病的同時,他的心中就非常的疼痛。畢竟他也就這麼一個弟弟,錢花了是可以再賺的,但是人走了就再也見不到了。
低著頭顯露出了他的多少憂慮,還有他那沒有一點情調的步子。承明就慢慢地向著回走,也不知道走到了哪裡。只是從他的面前飛過了一輛似箭的車子,他就一下子倒在了地上。也就在一瞬間他的旁邊圍滿了人,他似乎還覺得他在睜著他的眼睛。只是頭頂的天空太小了,他的眼睛再也沒有合上,只是在那裡望著那塊不大的天空。人群裡面的人都在旁邊看著,沒有一個人知道該去做些什麼,畢竟他們之間的信任太少了。那個司機在旁邊不斷地推著旁邊的人,好容易弄出了條道路,他就扶著承明向著他的車走去了。
很快承明就被送到了和承畫同一個的醫院,走廊裡固然是嘈雜的人聲,但是在屋裡的他們都沒有注意到。那個司機在承明上車的時候就把他的手機拿出來了,但是他卻不敢給承明的家人打電話,而是在那裡不停地拖著。他給承明辦理了入院的手續,然後想要在那裡留下錢就走人。但是他也覺得那樣太不道德了,就決定在那裡知道了承明的病情之後再離開。看著急救室的護士們慌慌張張的,她們的進出好像形成了流水。
大家都在沉悶之中的時候,這個時候病房的門被拉開了。承畫的三姑和叔叔都進來了,這個時候承畫的媽媽和四姑連忙地站起了身子。強哥和劉姐還在那裡深沉地想著他們自己的事情,也沒有看到他們的到來。只是知道了承畫的媽媽她們都站起來,強哥和劉姐才連忙地跟著站了起來。“小婷,你來了。”承畫的媽媽問著,她的眼睛裡面就又出現了淚水,可能是太過於激動了。“畫畫怎麼樣了?”承畫的三姑在那裡問著,也看了一下正在床上躺著的承畫。“現在正在輸藥呢,他睡著了。”承畫的媽媽回頭看了一下承畫,然後就對著承畫的三姑說道。
連忙地走到了承畫的叔叔旁邊,“二哥,你也來了。”承畫的四姑問道,連忙還是那乾枯不快的表情。“畫畫得了什麼病啊,嚴重嗎?”承畫的叔叔問著,眼睛還沒有停止看承畫。“得了腦癌,醫生說沒治了。”承畫的四姑說著,眼睛裡面的淚水就也湧現出來。聽到了那兩個字,承畫的叔叔一下子就愣住了,他不願意也不敢相信這就是眼前的結果。他還想起了小時候承畫那活潑快樂的樣子,還有他們兩個在一起時候的快樂情形。“老天怎麼對我家這麼的不公平呢,前陣子哥哥才離開,現在……哎……”想著承畫的叔叔就嘆了一口氣。
走到了承畫的旁邊,望著他那安然入睡的樣子。“畫畫,你一定是在學校裡面受苦了,看你這麼的瘦。”想著他叔叔就輕輕地摸了一下他的臉,淚水在他的眼眶中打轉。看了許久,他的叔叔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樣的現實,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