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數箭,其中一箭當胸,倒下馬來。
其他侍衛也紛紛中箭,從馬上掉了下去。
“王翰——”王珍、王瑤同時驚呼。
王珍不顧一切衝向向外面,被周煦逸拉了回來,王瑤緊緊箍住王珍,周煦逸撿起掉落在一旁的馬鞭,推開車伕的屍體,坐在前頭,狠狠地將馬鞭揮了出去,他們的車伕已經死了,現在只有靠他們自己趕快衝出去,方有一線生機。
王珍傻了,坐在顛簸的馬車裡,一個勁的回憶著剛才那一幕,心裡盤算著,會不會有哪怕一絲僥倖,王翰不會死。
“大姐,你剛才看清楚沒有,王翰他是不是真的中箭了?他是不是嚇得掉下了馬,是我看晃了眼?”王珍嘴唇顫抖的問。
王瑤現在也沒有功夫管以前那些與王珍的不合,流著淚道:“渾身都是箭,最後一箭在胸口。”
王珍聞言一邊搖頭一邊眼淚使勁往下淌。
王瑤不再說什麼了,就算王翰心裡一貫偏向王珍一些,總是共同生活了這麼些年,又是名義上同母的弟弟,怎麼會不難受呢。
第十九章
馬車不知疾馳了多久,後面終於安靜下來,天色也暗了,周煦逸卻不敢停留,好在夜晚星空明朗,藉著星星,能辨請方位,直到馬兒累的不肯再跑,他們才停了下來。
“這裡是哪裡?”王珍看著四周一片荒野問。
王瑤搖搖頭,看向周煦逸,此時周煦逸衣衫不整,頭髮凌亂,但目光卻很沉穩。
“似乎是克爾納草原,方才逃出來時慌不擇路,幸虧晚上星空明朗,才不至於失了方向。”
周煦逸垂下雙目,沉重的道:“對不起,若不是為了保護我,也不至於害的王翰他——”
三人一陣沉默,王珍和王瑤眼淚流的更厲害,不知過了多久,王瑤擦乾眼淚,默默的從小几下的抽屜裡拿出先前放在裡面的點心零嘴,分了三分,多的遞給周煦逸,道:
“殿下勿自責,保護殿下乃是我弟弟的。。。使命,雖。。。死猶榮。”
餘下的點心王瑤與王珍均分,王珍拿著點心,實在吃不下,就把點心放回抽屜,道:
“留著明天吃吧。”
王瑤考慮到食物有限,不如省下口吃的給二皇子,畢竟如今她們都指望著他,讓他多吃點才有體力,便也將自己那份放進了抽屜。
明天,只要能進入大政,就能調動邊防的官兵保護他們。只要進入大政,就安全了。
待到天亮,周煦逸首先醒來,他似乎聽到一種悶悶地聲音,由遠及近,他忙把王珍和王瑤叫醒,只這片刻,遠處就出現一片黑影。
“不好!”周煦逸一翻身,驚慌的抓住鞭子,抽打馬匹,跑了起來。
車子顛簸的更加厲害,王珍王瑤挨著車壁扶住,然後從小窗伸出頭去看,嚇了一大跳,才多大一會功夫,那群黑影就近了這麼多,那群黑影,也是蒙面,穿著卻和先前大不同,似乎是少數民族服飾。
“他們是什麼人?和之前的人是不是一夥?”王瑤大聲問道。
周煦逸回頭看了看,也大聲道:“他們是草原強盜!”
前門遇虎,後門遇狼,剛剛逃離了追殺他們的黑衣人,卻好巧不巧撞上了無惡不作的草原強盜。
只在這說話間,那群強盜又近了幾分,周煦逸大叫:“把東西都丟出去。”
對了,丟東西可以減輕重量,王珍王瑤把車內的一切東西,包括衣物,小箱子,小几——裡面還有剩下的點心,卻也顧不得了,一股腦都丟了出去,只留下兩個裝著臻南國回贈的箱子,裡面盡是珠寶,是隨著二皇子一起搬進她們的馬車的。
王珍一咬牙,把一隻箱子也丟了出去。果然,那群強盜裡不少人停了下來搶奪珠寶,正待王珍鬆口氣時,強盜裡一個人高叫了什麼,其他人又追趕起來,只餘下一小部分收拾掉在地上的珠寶,王珍大吃一驚,怎會如此?
馬車輕了,的確快了些許,但是那些珠寶刺激了強盜,強盜更加拼命地追趕,嘴裡叫著些聽不懂的話,約莫是“停下,站住”之類。
周煦逸卻知道停不得,這些草原強盜殺人越貨,□婦女無惡不作,這一代是屬於臻南國,大政朝,大域的交界之地,主權混亂,造就這些強盜橫行無忌,常常打劫邊境的城鎮,打完就跑,神出鬼沒讓人頭疼,父皇多次派人剿滅都未果,連大域人也常常受其害。
追上來的強盜裡有一個弓箭手,拉開弓箭,對準周煦逸就是一箭。
周煦逸躲避不及,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