艱辛,永遠奮鬥在草叢裡,窗戶下,行動鬼祟,但是精神感人的狗仔隊致以崇高的敬意。
到底是哪些人在傳自己的閒話,秦桑琢磨著,真該送上一盤滷豬舌去表示一下自己崇高的敬意。
不過好景不長,如果這也算是好景的話,很快秦桑又陷入到麻煩裡了。
一夥潑皮無賴最近常常到小怡樓來滋事,一開始秦桑秉著息事寧人的態度,從櫃上支了點幾錢銀子請他們去外頭喝茶,誰知他們竟然不要錢,在那裡怪笑怪叫,陰陽怪氣的說些不著調的葷話,上門來的客人也給他們唬走了。
於是小怡樓生意驟減,到了門可羅雀的地步,秦桑一氣之下,請了官差過來將這幫人趕走,誰知官差來了一看,理也不理轉身就走,秦桑連忙追上,說了好些話,還拿了些銀兩往官差手裡塞,可是人家理都不理。。
這世道,還有不要錢的?潑皮不要錢,官差也不要錢?
秦桑馬上意識到其中有古怪,派人打探才知道,原來是附近的酒樓見小怡樓搶了他們的生意,特地找人來搗亂的。
而那幫潑皮,居然也有些來頭,所以官差見了,也不敢管。
原來這幫潑皮都是鐵腳幫的人,鐵腳幫,別看這名字俗氣,卻是臻南三大民間幫會之一。
這裡說的幫會,沒有武俠小說裡面描敘的幫會那麼神秘玄幻,要聽什麼蓋世神功,吸星大法,氣壯山河,幾世情仇的,請出小怡樓往左,過一個路口右轉,就到了說書館,那裡的說書人這些個段子是張口就來,但是您可別給當真了,聽過之後,激動完了暢想完了,回家還是該幹嘛幹嘛去。
鐵腳幫原本是一幫在碼頭做苦力的聯合起來,抵制商戶老闆壓榨他們的聯盟,原先的形式相當於是工會,後來發展壯大了,就變了性質,索性自立門戶,經過幾代人的努力,逐漸壟斷了臻南南部的整個漕執行業,所以鐵腳幫的勢力是相當強的。
而依山傍水的緬羅城,是南北水陸交通的樞紐,也是鐵腳幫的發源地。
其實鐵腳幫幾代的幫主,都是急公好義,受人尊敬的人,不過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比如這群潑皮無賴,他們中領頭的,是這一代鐵腳幫陳老幫主的某個親戚,平時耀武揚威橫行無忌,不過仗著陳老幫主的名頭,無人敢管他,又有一群潑皮捧著他,因為他在家排行老三,所以別人見了,還會稱一聲陳三爺。
這回就是有人出錢請了陳三爺,來攪秦桑的局。
秦桑在知道這一切之後,思索半晌,不由得看了看立在旁邊的季總管。
季總管垂首俯首聽命,連眼皮子都沒抬。
“季先生您覺得該怎麼辦?”秦桑問。
季總管恭敬道:“您是主子,自然是您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得,又給打回來了。
這季總管,往日但凡秦桑交代的,都辦的讓秦桑十分滿意,也看得出是個能力強的,要說這回的事,陳三爺這號人,土生土長的季總管要是一點來路都摸不到的話,秦桑是半分都不信的。
可是他卻不做聲,冷眼瞅著秦桑自己去抽絲剝繭。。。這年頭,想要收服個人才還真難。
畢竟秦桑是個女人,奉一個女人當主子,季總管也想看看她有沒有資格,她能夠做到什麼地步。
這樣僵持了半個月,突然有一天,秦桑下了帖子,宴請陳三爺,地點自然是在小怡樓。
陳三爺心想必是這黑寡婦告饒服軟,心下得意,雖然目的是整垮她,但是既然有宴席,不吃白不吃,何況這小怡樓的菜色確實不錯,尤其是幾道特色菜餚。
到了宴席之上,秦桑與季總管陪席,陳三爺受用著酒菜,對秦桑所說之事卻左顧言他,人家是吃人最短,他卻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幾杯酒下了肚,更加肆無忌憚,說話風言風語,硬生要秦桑陪酒,季總管上前勸解,卻叫陳三爺帶來的人擋住了,陳三爺眯眼朦朧間,突然覺得面前這黑寡婦雖然黑,但仔細一看,也有幾分姿色,居然色迷迷的道,要是你肯陪三爺春風一度,三爺說不定就放過你。
說著伸出手要摸去,這時,房門卻被踢開了,陳三爺一瞧來人,立馬酒醒了,顫聲道:“梅。。。梅師爺。”
原來梅師爺一直在隔壁,這裡的情形,他全部都聽到了。
要說這梅師爺是什麼人?乃是鐵腳幫陳老幫主的親信,亦是鐵腳幫的第一師爺,此人三十有七,唇上留著一簇漂亮的小鬍子,帶著文士巾,穿著文士袍,看上去很是溫文爾雅。
陳三爺怕梅師爺,是因為陳老幫主對他十分看重,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