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華斌咬牙切齒,面目扭曲,惡狠狠盯著熊君,親眼見到朋友死在面前,而自己什麼也做不了,那種無力感將他淹沒,就如同深陷泥沼一樣,讓人窒息。
他旁邊的朱露更是哭得梨花帶雨,捂住面容,不敢再看,身子劇烈抽泣著,嗚咽不止。
“接下來我要用餐了,我想你們也不情願看到自己同伴的屍體被我一口口吃到吧。”它猛然將利爪從兩人腹部抽出,帶出兩道金色血劍,濺落在周圍灰白色的石灘上。
因為疼痛昏迷的樂凌雲和千仞雪,在失去唯一的支援點後,“撲”的一聲,倒在地上,血流一地。
“或者說,比起逃跑,你們更想留下來,成為我的下一道食材?本來兩個人就不夠吃,我不介意再添幾道菜。”說話間,它雙爪一揮,利爪上沾染的金色血液被它甩落在一邊。張開血盆大口,眼露兇芒,一步步朝戴華斌等人逼近。
聞言,坐在樹下的王言瞳孔驟然縮小,瞬速起身,二話不說,一個箭步上前,伸手抓住戴華斌和朱露的後衣領,急促朝巫風吼道:“走!”,說罷,轉身急速往相反方向,賓士而去。
在得到王言提醒下,巫風也從驚恐中回過神,立馬將因傷心過度昏迷的寧天抱起,轉身飛快朝同一個方向飛奔。
熊君盯著王言等人快速縮小的身影,並沒追上去,直待對方徹底從視線中消失,又等了幾秒,才轉過身,看向倒在血泊中的兩人。
這時,一道紫色倩影從天而降,落到熊君身前,來人一襲紫衣,身材綽約多姿,容貌秀美,正是紫姬,從剛才開始,她便一直隱藏在千米高空,觀察著地上的動靜,以防不測。
紫姬瞥了眼地上兩人,柳眉微皺,朝熊君說道:“你下手也太重了。”
熊君:“是樂凌雲要我把他二人打成重傷的,我也沒辦法。”它微微一頓,接著又道:“我已經在他兩人體內塞了塊生靈之金,保住了他倆的性命。”
聞言紫姬默然瞥望著地上兩人,沉默片刻,嘆聲道:“明白了。”,說罷她微微抬手,一道紫黑色氣流自她手心湧出,流至地上兩人周圍。
兩人身軀在紫黑色氣體的包裹下,緩緩浮起,飄至紫姬身旁。
紫姬扭頭朝它說道:“我先去帶他倆去生命之湖療傷了,熊君你也抓緊時間修煉去吧,我有預感,神戰不遠了。”
在聽到神戰兩個字時,熊君沉默片刻,認真點頭應了一聲。
隨後兩隻兇獸帶著樂凌雲二人,直接往星斗森林核心處飛馳而去。
另一邊,王言一邊帶著戴華斌和朱露星斗森林外圍飛馳,一邊時不時回首眺望後方,除了不遠處跟在他身後的巫風外,再無看到其他。
直至他們狼狽逃竄了足足二十分鐘,離開混合區,來到星斗森林外圍邊緣,王言緊繃的神經,才真正鬆弛下來,停下身子,鬆開雙手。
在他鬆手的剎那,一臉悲悽的戴華斌和朱露,無力地癱坐在地上,眼神空洞,臉上的淚水早已風乾,只留下兩隻紅腫的眼眶,一言不發。
此時王言也是悲痛欲絕,但作為老師,看到自己學生這般模樣,也只得仰首深吸一口氣,將那些負面情緒強行壓下,臉上強行擠出一絲笑容,沙啞說道:“沒事了,華斌你”
王言剛一開口想要安慰失魂落魄的兩人,但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不一會兒,巫風抱著寧天也追了上來,來到王言身旁,目光始終盯著懷中的寧天。
王言撇過頭,看向她,沙啞問道:“那頭暗金恐爪熊沒追過來嗎?”
巫風將目光從寧天身上移開,抬頭與王言對視一眼,悽然一笑,搖搖頭回答道:“那頭畜生不可能追來的。”
她的話讓王言悲痛之餘,又產生一絲疑惑,忍不住問道:“為何?”
“因為,”巫風貝齒死死咬住下唇,低下頭,哽咽道:“樂凌和樂清雪已經死了。”說著,她的身子微微抽泣顫抖,鼻子又開始發酸。稍微停頓幾秒,她繼續解釋道:“在王老師你昏迷後,樂凌他沒有第一時間逃跑,而是不顧危機,衝上去探查你的傷勢,為你療傷。”
聞言,王言頓時一驚,低頭審查自己的身體,又看了眼自己的左臂,當時他清楚地記得自己左臂骨頭已經斷了,而且體內經絡更是一片糟糕。
但現在左臂仍然活動自如,體內魂力運轉並未受到絲毫影響,心中呢喃道:“原來是這樣,我作為帶隊老師,反倒讓自己學生給救了。”,他頹然一笑,鼻子隱隱發酸。
巫風沒有停下,幽幽說道:“也正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