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
這聲音?我一怔望去。
不是雨冷。高大英俊的男生,那眉眼裡的笑意,那妥帖的著裝和風姿。
“海濤。”我悶悶喊了一聲,彷彿被施了魔術,那個叫雨冷的男生頃刻間消失了影蹤。
“我好像突然被你討厭了。”林海濤淡淡陳述著,語氣是溫和的,但我卻覺得有點忐忑。
林叔叔很好說話,這一點,林海濤沒有承繼到半點。Nina常說林海濤就一溫潤如玉型,我從來不這樣認為,丫絕對沒有他表面上的那樣無害。
我不大敢惹怒他。據說我小時候活得恣意玲瓏,後來,不知道為什麼變成現在這副德性了。我估摸是顧雨冷離家出走,害我落了陰影,又沒了靠山。
“沒有,沒有。”我拼命搖頭。
“是麼?”他突然向我靠近一步。
那年的高中開學典禮
我們的身子幾乎要貼在一起,我臉上一熱,便要往後退,他輕笑,“原來我真的被討厭了。”
於是,我邁了一半的腳趕緊縮了回來。
我開始不安,心跳失序。他的呼吸,還有那清新好聞的味道一下鑽進了我的鼻子裡。我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溫度。
“一一,誰的衣服?”
我愣了愣,道:“衣服在路上被車子濺溼了,一個二年級的學長借我的。”
“名字?”
我一呆,“你怎麼會認為我知道他的名字?”
“年級也報了,會不報名字嗎?”他悠悠道,語氣閒適,似乎有點漫不經心。
“雨冷。”我老實交待,反正就一個名字。
他的眼裡一瞬間似乎跳躍過什麼,很快又消散隱去。
“衣服給我,我替你還吧。”
“可是我——”我一急,踮腳湊到他耳畔,“後面弄得很髒,而且看到那個了。”
說完了,我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臉上大熱。
他卻好像很高興,但還是把手伸了過來,“衣服給我。”
這林海濤怎麼回事?難道說他很想看到我出糗,我下次去他家一定告訴Susan姨。
皺皺眉,心裡把他腹誹一百遍,不甘不願把那件外套脫給他。
一件帶著體溫的衣服卻披落在我身~上,那是他的外套?!
“穿上。”
我愣愣看著他,他的相貌和林叔叔有些相像,但要比他英俊很多,突然對Nina常掛在口的那句帥得一蹋糊塗的林董有點感悟。
他嘴裡似乎逸出絲嘆息,然後,他的唇落到我的眼睛上。
然後,我不會動了。
耳邊,非常熟悉的聲音在尖叫。
芳子和Nina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
芳子一臉紅色,Nina卻一眼痠意,低吼,“顧一一,你還說不是海濤的女朋友?你們都接吻了!”
我的腦袋還有點轉不過來,這也算接吻嗎?不過,我和他,這到底算什麼?
那落在眼睛上的一下,咬了咬唇,我只覺得全~身都熱透了。
下意識看了他一眼,卻被他輕攬住,於是我繼續心跳加速繼續僵硬。
“怎麼過來了?”他問Nina。
Nina那廝立刻忘記了我,“第一天免課,那邊在選報社團。我們過來找一一一道去。”
“嗯,一一,快去吧,萬一你正科當掉了,參加社團也是可以加分的。”林海濤笑咪咪道。
我滿臉黑線,“林海濤你這還是人話麼!”
我不明白為什麼高中部就有這麼多社團,是為了被當的童鞋可以加分而存在嗎?也沒時間給我去思考這個沒有答案的問題。
當我們三個興沖沖地趕到熱火朝天的新生社團招募點時,發現麼電影,動漫,棋社哪些不用怎麼動手的都爆滿了。
打死我也不去哪些什麼文學社,新聞通訊社,要寫一大堆稿子。Nina說要報柔協,理由是裡面男多女少,芳子報美術社,興趣所在。
我悄悄跑掉。我爸的柔道據說很好,並不代表我會,我可不願意被“甩”來“甩”去。我爸媽的畫都叫一個骨灰級,我好像也被遺傳了點,那我還去畫社做什麼。
瞟了好一會,終於發現有一個攤位人跡罕至,那在招募的眼鏡男正打著呵欠拍蒼蠅,估計是什麼冷僻的社團,不用動手就有學分。
我微微一笑,“學長好。”
當我被帶到大本營和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