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店裡二樓能看到那個車。”
“好,”江予奪說,“沒發現你們吧?”
“沒發現,”大斌說,“慶哥開的車,離得特別遠,差點兒跟丟四回。”
“……那行,”江予奪說,“你們再盯一會兒吧。”
“放心吧三哥。”大斌說。
江予奪掛了電話,拿過程恪面前的豆漿一仰頭都喝了,然後站了起來:“我去二樓看看,現在車就停在對面了,我本來以為那個開車的不是一起的呢。”
“在對面?”程恪抓著沒吃完的煎餅果子和已經空了的豆漿杯子也站了起來,跟在他身後,“操,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不知道,”江予奪上了樓,“你別過來。”
程恪停下了。
江予奪順手拿了張椅子,扛著從窗戶面前走了過去,往外看了一眼。
“在嗎?”程恪站在樓梯轉角那兒問。
“嗯,”江予奪放下椅子,又拿了張小茶几從窗戶前經過,“在,不用管,先看看吧。”
“這到底是在跟我,還是跟你?”程恪問。
“跟我們。”江予奪看著他。
“什麼意思?”程恪愣了愣。
“我上午去出租房那邊了,沒有人跟著我,”江予奪說,“你上午到這邊來,也沒有人跟著你,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才會有人跟著,起碼是我有可能去找你的時候。”
程恪看著他,過了很長時間才輕輕說了一句:“……程懌?”
“你覺得是他嗎?”江予奪問。
程恪並不確定是程懌,而且也不願意相信是程懌,但現在這樣的情況,他實在不能不懷疑。
江予奪是個老大,但平時也就是收個租,給小弟出頭打個架,就算有仇家,也真犯不上這麼天天跟著。
從發現有人跟蹤到現在是兩天,但之前有沒有並不清楚,就算是隻跟了兩天,但什麼動靜也沒有,要打要尋仇的用不了這麼長時間。
現在這樣,倒更像是監視。
何況他剛租下房子的時候,程懌就曾經在不知道地址的情況下出現在他面前了。
如果是監視,就有點兒像程懌的風格了,程懌一直來的習慣就是想要所有的事都在掌控之中。
只是如果真做到了這個程度,對於程恪來說,就不只是一句為什麼了。
而是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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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恪坐到椅子上,吃完了那半個煎餅果子,他的食慾和味覺居然都沒有被影響,煎餅果子還是很好吃,就是有點兒涼了。
吃完煎餅果子,他喝了一口豆漿,不過一直把腦袋都快仰成九十度了,這口豆漿也沒喝到嘴裡。
他這才發現豆漿已經沒了。
“你什麼時候給我喝光的?”他晃了晃空杯子。
“我去給你買一杯。”江予奪馬上往樓梯走過去。
經過他身邊的時候,他一把拉住了江予奪的手:“不用了。”
“我出去買杯豆漿,不會有什麼事兒的,正常行為。”江予奪看著他。
“不正常行為也沒所謂,”程恪說,“我現在就是不想你走開,也是正常行為,你就站這兒陪我。”
“……我坐著陪你行麼?”江予奪問。
“操,”程恪笑了起來,“行,要不你一邊拌水泥一邊陪我吧。”
“嗯好。”江予奪也笑了笑。
江予奪把外套脫了扔到一邊,挽了袖子在露臺上開始拌水泥倒模。
程恪拖了椅子坐到旁邊指揮著。
倒好水泥之後就是打磨防腐木板子,這個比鋸板子容易,就是灰大,程恪拿了個口罩給江予奪戴上,盯著他看了很長時間。
“怎麼了?”江予奪抬頭問了一句。
“沒,就是……”程恪話說到一半又被打他斷了。
“我提醒你,在這兒說話可撤回不了啊。”江予奪說。
“滾!”程恪罵了一句,雖然戴著口罩,他還是能看出江予奪笑了,眼睛都笑眯縫了。
“其實我有時候也會想你,”江予奪低頭拿著砂紙繼續在板子上打磨著,“我要是說了就不會撤回,你也太心虛了。”
“那你現在給我發一條不撤回。”程恪說。
“我現在又沒想你。”江予奪說。
“……我就是讓你發一條,”程恪說,“沒說你現在想我。”
江予奪看了他一會兒,把手裡的東西放下